胡夏云被裴丞这个眼神气的不轻,“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你裴丞就不一定了吧。那两个人不可能是我胡夏云杀的!但是你,我倒是很怀疑你。”
裴丞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的看着胡夏云,说:“她们碰了不该碰的人,即便我真的弄死她们,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如果你胡夏云是凶手的话,是不是说明你做贼心虚!”
“你胡说八道!”胡夏云被裴丞若有所思的眼神给气的说不出来话,其实她心里也是清楚,那两个丫环婆子一死,除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人不是自己杀的。
就像江大爷跟老夫人,他们两人都知道那丫环跟婆子是自己安排的人,现在人被裴丞抓了,自己一时心急会动手这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胡夏云却很清楚,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杀的。
既然人不是自己杀的,那她凭什么要主动承担那个责任?可是话到嘴边胡夏云却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她只能气的牙痒痒的看着裴丞。
裴丞看着胡夏云,走上前一步,刻意的压低了嗓音,语气带着难得的杀意,他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胡夏云,做人莫要太过分。”
说完,裴丞冷冷的看了一眼胡夏云,转身离开一一他原本也是想去后院的荷塘看看的,但现在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心思。
胡夏云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狠狠地掐着春意的手腕,气的牙切齿的说:“我要他死!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居然还敢威胁我,他真当自己是……我一定要春意眼眸中含着泪,委屈的看着胡夏云,她的手被胡夏云的指甲掐的很痛,但是却完全不敢反抗。
看着面前这面容狰狞的胡夏云,春意突然就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挤走秋衣了,自己以前虽说没有秋衣得宠,但最起码也是在胡夏云面前伺候的,虽然得到的赏银不多,但最起码没有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的被胡夏云当做出气筒。
另外一边。
裴丞沉着脸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这条路不是回东院的路,他刚想转身朝后走,走了几步,却看到还穿着官服的江三爷站在自己面前,裴丞的脚步一顿。
“刚刚老远就看到你,所以才特意追上你。”江三爷局促的看着裴丞,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温情,“之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回去之后反省了,是我太唐突了,很抱歉。”
裴丞沉默道:“三爷应该知道我东院要分家的消息了吧。三爷是怎么想的。”
“知道。”江三爷的眼神一暗,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愿意一家人分家的。一个家就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了,看着太丢人。
裴丞没继续说。
江三爷叹口气,说:“我是不愿意一家人分开的,不管外人如何,至少我们江家是不能随意的分开的。我刚跟大哥谈完,他的意思是一切都随你们东院。我原先正打算要去东院问问你……问问你跟二哥的意思。裴丞,你莫不是也想分家?”
“三爷觉得我们是一家人?”裴丞笑了,他觉得江三爷这番话很可笑,他从来不觉得他们东院跟江家是一个整体,可是江三爷却能面不改色的将他们全部称之为一个整体,“若真的是一家人的话,我跟言知就不会在偏院待了四年了。”
江三爷有些慌了,走上前一步,说:“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在放在心上。”
“可是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裴丞盯着江三爷的眼睛,“四年前我被胡夏云赶走,三爷可曾说过一句话?言知落水时,三爷可曾说过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分家了,三爷却这样说,未免也太令人寒心。”
江三爷抿着唇不说话,他不知道裴丞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怨气。
“你跟二哥,是不是处的不开心?”
江三爷突然说出这句话。
裴丞一怔,没想到江三爷居然会这么问自己,他皱着眉,说:“我跟二爷是夫夫,哪里会处的不开心。”
“可是我却从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开心。”江三爷自顾自道,“你若是不愿跟二哥……你大可跟我说,我会去找二哥的。”
裴丞蹙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拉开跟江三爷的距离,说:“三爷,你这番话逾越了。”
江三爷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苦笑道:“的确是我逾越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江三爷继续说:“可是我却是认真的。若是你不愿再跟二哥了,我可以帮你离开。”
裴丞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江三爷的天真,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 去了。三爷今天这番话,我大可当做没听到,只希望三爷以后莫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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