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三还说,小侯爷嘱咐他的事办了,只是这物件金贵,他同老师傅们商议了这几个月,斟酌着打出来了,只盼着合了小侯爷的心意才好。”
凌霄接过锦盒,点头:“甚好,大方得体。”说着又赏了来回话的小太监一锭银子,让他去了。
凌霄笑着摩挲着手里的物件,小心的佩戴衣服里面,取了账册翻了翻,揽翠轩的分号开张一个月了,收益也不错,凌霄早在几年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到太子登基后,仗着姨母太子妃还能安稳几年,若是有朝一日褚奕瑾掌权,凌霄二话不说就走。
在凌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更坏的消息传来。
匈奴国内叛乱,匈奴大王子弑父,取代了老匈奴王,不到一个月稳定下了匈奴内
部的叛乱,新匈奴王的使臣还未抵达皇城,驻守北部的张继将军叛变了。
张继是开国功臣张海生的后代,张家世代受褚王朝厚待,在这种时间突然叛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子第一时间派人去围张继府上,张继的老母和一子一女已经人去楼空了!剩下的众多奴仆侍妾,皆是不打紧的人。
老皇帝病的更重了。
北部传来的消息不全,只说是张继叛变了,但并没有明确的说张继到底是想自立称王还是归顺匈奴王,若是张继想自立,那朝廷会第一时间和匈奴交好,发兵镇压。要是张继是去投奔匈奴王……
张继手下握着十万重兵,再加上匈奴骑兵,届时两股力量联合起来发兵……朝廷上下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朝中不安,太子妃在东宫也担心,韦华虽然深得太子宠爱但恪守后妃礼则,前朝的事从不插手,只是叮嘱三皇孙褚奕琪四皇孙褚奕琰,每日除了去诲信院以外就呆在自己宫里,无事不得外出。
凌霄连带着也困在了听风阁里,太子妃怕他出事,暗自嘱咐了他称病不再去工部应卯。
又是几天过去,褚奕瑾再次来到听风阁。
凌霄不动声色的给褚奕瑾行礼:“慧王安好。”
“表弟无需多礼。”褚奕瑾俯身要扶凌霄,凌霄先一步站起,命人看茶,垂眸道:“不知慧王有何事?”
凌霄这话问的有些无礼,褚奕瑾也不动怒,柔声微笑:“这些天我跟着父王在朝里忙碌,没有见到表弟,想念了来看看,不行吗?”
“慧王辛苦。”凌霄依旧淡淡的,并不接话。
褚奕瑾一笑:“今日朝中来报,说北部战事吃紧,我军到了北部和张继那反贼第一仗就败了,父王动了怒,问我的看法,我就说……”
凌霄没耐心听褚奕瑾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恭敬道:“慧王殿下请慎言,前方的战事不是臣能听的。”
“我从未将表弟当做外人,再说这虽是国事也是家事,表弟听听无妨。”褚奕瑾笑吟吟道,“父王大加斥责了大将军韩信忠,和骠骑将军褚、奕、峰。”
凌霄闻言蹭的站了起来,“骠骑将军褚奕峰”七个字在脑中炸开,心中像是被大锤猛的砸了一下,脑中一阵眩晕,大声急道:“皇孙如何去了北部?!”
“表弟不知道?”褚奕瑾忍不住笑了起来,俊朗的眉眼舒展开,“也对,父王瞒着母亲呢,表弟被母亲整日拘在听风阁里,自然也不知道了……”
“半月前老二亲自请旨去前线,父王本是不肯的,我极力举荐……呵呵,老二这么大了课业上什么都不懂,要是再没点战功,那日后封王如何能使人信服?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我这么一说,父王也就准了……老二还特意谢了我半天,自家兄弟,谈何言谢呢?呵呵……”
“嘭!”
凌霄极力忍耐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用尽全力给了褚奕瑾一拳。
褚奕瑾瞬间弯下腰去捂住肚子,脸色发白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凌霄只觉得血气上涌,怒极后声如震雷:“畜生!皇孙视你为兄弟!你就这么对你弟弟?!”
“呵呵……”褚奕瑾喘了半天,勉强一笑,“兄弟?皇叔们不都是父王的兄弟?父王少杀了哪一个?老二敢抢我的东西,敢拉拢我看重的人,敢涉足军中……就该早料到这一天。”
凌霄仅存的理智不断的在提醒他眼前的男人是褚王朝的慧王,冷静……再这样自己谋划了多少年的安稳人生就败了……
凌霄闭了闭眼,修长手指狠狠攥起,转身大步离去……
“小侯爷,您实在不方便进去,别难为我们做奴才的,您看……”
凌霄推开拦着的太监侍卫,抢上前跪到议政厅大门外,大声道:“工部郎中凌霄,求见太子千岁!”
太监刚才通报时太子就知道了,现在凌霄竟是闯过了层层守卫直跑到议政厅里来了,太子倒没了怒气,让太监叫凌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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