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少年落入浴缸后,立刻溅起巨大的水花,片刻之后,一阵低低的咳嗽声才从浴缸当中传来。
“咳咳,咳咳咳。”
完全没有理会不住咳嗽的少年,镇径直走向套房书桌上已经整理好的文件,拉开台灯,开始阅读起来。
“咳咳……”
(这是在哪儿?)
被浴缸当中的水呛得稍微清醒了一点,模糊的视线当中,周围的环境都是糊的,迷蒙的黑眸,似乎捕捉到了不远处的银发男人。
镇……
只剩下炎热的大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亡】,又重生在一个镇弗洛伦斯根本不认识的少年身上这回事了。凌天恩低声的,理所当然的对不远处的镇弗洛伦斯像过去那样指使道,“帮……我……洗澡……”
帮他洗澡?
“……”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当中,自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并不算太大声的要求,无机质的银眸冷冷的抬起来,看向少年完全无法聚焦的黑眼。
片刻,镇弗洛伦斯重新低下头,继续不为所动的浏览者手上的资料。
“……帮我……洗澡!”
他的无动于衷似乎激怒了浴缸当中并没有立刻享受到他服务的任性少年,被热水沾湿后的衣裤全部都像是膏药一样紧贴身体上,这种感觉,立刻将凌天恩稍微恢复过来一点的清醒去散了……
真的好热
好难过……
为什么他明明就这么难过,一向最听他话的男人,却不过来帮他呢?!
想要挣开身上千斤重的枷锁,凌天恩的五根手指不断撕扯,直到十分钟后,一双微凉的手,才慢慢抓住他不得章法,被抓出道道红痕的手腕。
好冰。
好舒服。
顺着那只手,完全无法聚焦的黑眼,困难的往上看,涣散的黑眸,隐隐约约的看进了一双水银一样无机质、无感情的银眸当中。
“滚……滚开……”
即使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也并没有忘记刚才【他】是怎么袖手旁观的,想要挥开那只捉住他的手,凌天恩无意识的低低啜泣道。
果然。
闻言,那只手毫不犹豫的直接从他手腕上离开。
粉白的手腕微微一顿,随着那抹意识中的冰凉离去,凌天恩的内心立刻蓄满一种巨大的失落,然而除了失落之外,还有一种没能成功撒娇的怨恨感觉……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明明就是镇,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讨厌?!
被这份怨恨占据的感觉充斥着不断跟意识冲撞,直到,耳旁传来沙沙声。
片刻,一个充满力与美的身体直接进入巨大的浴盆。
始终带着凉意的双手,终于按照他意愿的,有条不紊、一板一眼的帮他清洗起来。
但是。
不够。
还不够
“镇……帮我……快帮帮我……”
自以为已经够大的声音,其实只是喉咙间的低语,根本传不到镇弗洛伦斯的耳中。
平静的看着怀中的少年,直到潜意识里,凌天恩几乎快要被他看得不耐烦了,静默的男人才伸出一只大手,卡住凌天恩精巧的下颌,逼他抬起头。
“唔……”
泪水迷蒙的黑眸看向男人无机质的银眸,等男人差不多将他这个表情看够了,才邪佞的挑起一道眉毛。
“不要……镇……”
镇?
并没有因为怀中濒临疯狂的尤物而改变丝毫色泽的银眸,闻言微微极深极快的一暗。
一开始之所以关注这个少年,只是因为少年跟当年的凌一模一样的分数,一模一样的评语,甚至……就连克敌的招式都跟他的凌一模一样。
对凌深入骨髓的爱恋让他疯狂,所以,也让他对面前的少年有着一种天生的排斥感。
但现在,怀中与凌恩相似的少年的状态,以及跟凌对他一模一样的昵称……
通通都让镇弗洛伦斯有一种他就是凌恩的错觉!
“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怪我。”淡淡的看着凌天恩,镇说。
隔天。
哆哆哆
“元帅,该起床了。”
静默的敲门声打断了套房内的宁静,近卫官谢廖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片刻,套房中才想起镇弗洛伦斯疏懒的声音。
昨夜彻底处理完那个负责人再返回到这家酒店,已经是深夜了,本来想要向元帅汇报【处理事宜】,谢廖沙还没准备敲门,就听见隔音效果相当良好的顶级套房内,传出一阵阵少年娇媚的声音。
虽然,身为镇弗洛伦斯的近卫官,谢廖沙不像其他军官一样有空余的时间谈情说爱,但已经二十七岁的谢廖沙毕竟早就不是处男了,当然知道房间里的声音代表着什么,能让走廊里都听得见声音,可想而知房内的【战况】会有多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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