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歧反射性的跳起来:“呸呸呸,江大爷我玉树临风貌赛潘安,怎么能独宠一枝花,雨露均沾才是我的本份。”
只是他叫得起劲,那厢那早已不见陆伽焰的身影,原因无它,刚刚闭眼的时候,他眼前闪过的,是秦桐的模样,想找他的想法立时便克制不住的涌上来,身体也已先于大脑有了行动。
没人理,独角戏也没意思,江歧收了面上表情懒懒舒展筋骨,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安顿下来么?其实仔细想想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么往前走了两步,击掌道:“既然要找个人安定下来,那不找自然是不会有的,不如就先从‘暖烟阁’开始好了。”算算钱伯老胳膊老腿的速度,自己来去一趟时间当是够用,当下挂起痞子笑来,身上立刻多了丝邪气。
陆伽焰轻功卓绝,加之待的地方距离小镇并不是很远,不多时便已回来,灵活而轻巧的几个腾跃就到了客栈,若是这时有人抬头望房顶,也只会以为那是一缕轻烟甚或是自己眼光的错觉。
客栈的前厅里只有三两个客人在喝茶,周嫂她们都已不在,陆伽焰迈步走进,想也不想的直接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处左手第二间客房前,他直觉的知道,自己想找的人就在里面,可是,推门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何问荆
陆伽焰到底也没能把门推开,站了半天后自觉无趣的转身走开,喃喃道:“我看我真是有点发疯。”刚刚居然就因为突然想到他,自己就脑袋一片空白急巴巴的跑回来,看来的确有些不正常了。
之后的几天也就这么过去,不过陆伽焰心里倒是越来越觉得憋闷,他每次和秦桐在一起时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说些什么,偏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内容,上下都不着边的感觉让他天天沉着脸,感觉上越发的不易近人了。
而秦桐每每见到陆伽焰那表情,就不得不猜测自己那天无意中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把人给惹毛了,从此见面就绕路,绕不开也得隔个十来步远,旁边时刻都要牵着最少一只狗,美其名曰“溜狗”也是为自己小命打算,至少有个万一时放狗咬咬自己也能跑远些不是。如此这般,倒是让陆伽焰心情更差。
而另外四个旁观者显是已经有些习惯那两人的别扭气场,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能完全做到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时时都会溜过去,那模样像极了在现代被称为从事“地下工作”的特殊从业者。
别扭归别扭,正事还是要办。秦桐终于决定还是在城南的“望河镇”上开个铺子,毕竟商旅来往较多,生意做出口碑和销路的机会更大些。于是第二日便在镇子上定了个门面,这近京城的镇子,价钱虽不比京中,比起别的地方还是贵上不少,报出的价格还是让秦桐有些吓一跳。算来算去,觉得租不如买划算,于是咬咬牙,砸钱下去将铺子盘了下来。
店铺一定,接下来众人就有得忙了,秦桐为了尽量避免和陆伽焰面对面相处自然找上各种借口让自己更加忙些。每每疲累已极,不由暗叹看来自己其实真的是个劳碌命,玩乐不过二十五年,这下半辈子的打拼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倒还罢了,以前桃花满身不觉得,而现在,唉……真是穿越来还债的,可那也该还给女人啊,凭什么弄个男人来?!实在是让他无语对苍天。
在众人的努力下,这间“朱颜居”开业以来最大的铺子总算有模有样,一切齐备,就等着大虎从村中赶回来便能择个吉日开张。
店铺的事情忙完后自然便是回京城去等人,众人坐上马车,驾车的当然非陆伽焰莫属。周嫂她们带着小哈坐在里间,秦桐带着大马和钱伯则靠坐在车前处。
本是大清早出发,一路行来日光渐盛,晒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懒洋洋的打瞌睡。秦桐就有些渴睡,眼睛闭起搂着大马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偶尔清醒下维持住坐姿,分分钟后又立刻恢复原貌。
没办法,谁叫他晚上睡不好呢。为了避免自己再像无尾熊般抱着陆伽焰睡觉,秦桐晚上睡得要多僵硬有多僵硬,连翻身都不敢,自然睡眠质量不会高到哪里去,在忙过这几天后早就体力透支,被暖阳一晒,自然渴睡起来。
他瞌睡得厉害,被他抱着的大马也没好到哪里去,伸着舌头闭起眼睛睡得隐约打呼,钱伯背靠着车厢摇头晃脑的半眯起眼不知在小声哼着什么曲子,手还在腿上有模有样的敲着拍子,甚是惬意。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那马经过秦桐的精心饲养,显得比初来时还要壮上不少,尤其皮毛油光水滑地发亮,原本车辕造成的压痕也消减不少,不仔细看已经有些难以发现。虽说是走得不紧不慢,但那马步子迈开速度倒也算快,不多时已经上了通向京城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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