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荆笑道:“原来是这事,那正好在下能帮忙。”又问过些喜好一类,又拿起桌边的扇子打开轻扇:“你家妹子倒是可爱,也没什么挑剔,送礼不是难事,不如我帮秦公子你挑挑吧。”
秦桐谢过,两人出了酒楼,楼前已经停好了马车,正是几天前秦桐见过的那辆,上车后驶没多久,便在间铺子前停下,秦桐下车一看,原来是间做衣服的,唤做“珍绣坊”。
何问荆介绍道:“这家多半帮着年轻女孩儿做衣服,师父的手艺没得说,料子好样式美价格也公道,在京中也算受欢迎。”
秦桐倒没想过送衣服,这会一见确实不错,便在何问荆的建议下照着小桃的身形挑了两套成衣买走。待衣服包好后,秦桐拿着衣服又有些犹豫,道谢是肯定的了,可要不要请他明天去家一道庆生呢?他对古代女子庆生没什么概念,还当是同现代一样都能邀请外人。
不过幸好在他决定开口之前何问荆就道:“女子十五及笄乃是大礼,我在此就先恭贺了。”
秦桐还不知道“及笄”是个什么概念,只得又道谢,再看时辰已不早,便向何问荆告辞。何问荆也不再挽留,说道:“那我便送公子一程。”
秦桐立刻觉得怪怪的,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还是喜欢走走,这便告辞。”
何问荆看他离开,面上笑容不减,转头吩咐坊内的掌柜:“你去查查那家公子住处,看来我也该备份礼。”
秦桐拎着衣服刚刚拐过街角就撞上副坚硬的身躯,熟悉的硬度熟悉的气息还有隐隐作痛的肋骨让他又有些上火:“看我过来你不会闪开些!还有,你竖在这当柱子做什么?”
陆伽焰扶着险些被撞倒下去的秦桐,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若隐若现
陆伽焰扶着险些倒下去的秦桐,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秦桐先是直觉的要回答,突得怔住:“你早看到我了!”然后恼道:“你跟踪我!”简直是靠,事情怎么越来越离谱?
这话陆伽焰怎么听怎么刺耳,眉毛皱得更紧:“那我看到你的时候真该出来的。”
跟踪?他有什么好跟踪的,要不是从江歧那回来没看到人,他也不会出来找。想到这里,陆伽焰心里越发闷气,他找什么,真是无事找事做。
秦桐也觉得自己那话说得不讲道理,看到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把脸板得更紧:“那你找我干嘛。”
陆伽焰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会没事跑出来找人,脸板得跟秦桐一般紧:“我不过是出来走走。”
秦桐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散步?说给鬼听鬼都不信,但这种没营养的话实在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于是越过陆伽焰就走:“哦,那你慢慢散步,我先回去。”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每每见到他总会想到不该想的,真是呕。
陆伽焰不置可否,本来真打算继续走走,却在秦桐走得有些远后就迈不开步子,最后还是一脸铁青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回去,心里憋闷到极点,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小桃的这个生辰虽然过得算不上热闹但很温馨。小丫头前几天兴奋得跟什么似的,这天一早起来反倒满脸凝重的神色,早上梳洗后过换上秦桐送的新衣,然后在厅里由周嫂亲手为她梳发插笄,那模样真有几分成长后女子的娇柔。不过因她并未许人,所以在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长寿面完长寿面就将发髻散了下来,又恢复成原来的小女儿样子。
她的性子当然也不可能朝夕间就长大,待礼成就兴冲冲地跑去看陆伽焰给她买回来的鱼,在鱼缸边一蹲就是半天。
正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大家都觉奇怪,他们自来这后一直低调,半未结交什么人,而且大虎还得半月左右才能来到京中,这敲门的是谁呢?
去开门的自然是钱伯,过不一会转回来,脸上神色有些奇怪,手上还拿着件似是封装好的盒子,包裹精致,看不出来是什么。
秦桐上前问道:“钱伯,那人是谁?还有,这是什么?”
钱伯听他问话,脸上的神色更加奇怪了,低身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小桃,回道:“那人说是何府上的人,说是主子听闻我家小姐今日及笄,是以差他送礼过来。”
东西是给小桃的没错,说的话却是对着秦桐,目光却是瞥向陆伽焰,在旁人都没注意的地方暗暗挤眼,满脸的兴灾乐祸,这不是明摆着有好戏看了么。
秦桐会意过来“何府”指的是谁,只觉得不可思议:“何问荆?不是吧。”他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把地址告诉他,他是怎么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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