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更加感叹:“权力权利,果然是有权就有利啊,走到哪里都是不变的。”
这些事陆伽焰见得更多,那些为了自己利益动辄出高价请他们搬开“绊脚石”的不知凡几,所以只冷笑道:“十年寒窗只为官,哪有那么多读书人都高尚得不得了的。”
秦桐抓抓头发,古人讲话果然言简意骇,短短七个字就说出了当年他那些哈佛同学们的追求,除了钱哪有还别的。
他当时就想不通,再相当于死过一次后就更加想不通,世上的钱赚不完,再说了,有命赚没命花,美元在天堂又不流通,赚那么多存银行里,有什么意思?
当然,在这时空他做生意后也不得不承认赚钱是件很过瘾的事,但他还是觉得够花就行,为了钱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的,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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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扬这几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自从付元死后他总是睡得不踏实,整日整日的抱着那堆密信不敢松手,怕被人偷了去。但更加不敢销毁,那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的退路,于是就这么成了块大石头压在心里,弄得寝食难安。
而在几天后,精力憔悴的他终于给逼出了个法子,越想越觉得此法极妙,当下便坐不住,巴巴的望着天黑便立刻换了夜行衣带齐东西溜出自家府第。
他武功本不甚高,于是愈加小心谨慎,一路频频后看,又七弯八拐,一直挨到下半夜更深夜静的时候才溜到付元原来的那栋宅子里。
那宅子自从被充公后,不多时就被朝廷派给另一名刚刚调到京中的小官,那人对于死过人全不知情,只道自己运气好,还未到京住处就分了下来。便先遣了仆役将宅子打扫干净,自己却还在路上,预备挑个吉利日子住进去。
此刻宅子已经被仆役打扫干净,屋里屋外的都按照自家主子的喜好重新打理布置了一番,一切都已停当,单等着主人的到来。
那几个仆役早已歇息,大晚上的闭了灯睡得正沉,谁也不知道正有人从院墙上翻下来,警觉的四处张望一阵,摸到了院角的一株花架下。
那人正是晋扬,他思来想去,觉得唯有将东西藏在一个唯有自己知道别人却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才算安全,而且那个地方绝对不能在自己宅中。该藏在什么地方,困扰了他很久,直到今早灵光一现,他才发现,这么好的一个绝佳之地居然被自己忽略了如此之久。
付元已死,住的地方也早就被人给翻了个遍,又换了主人,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自己竟然将东西放在此处,自己又为保密,亲力亲为,这天底下,除了天知地知自己知,绝无可能再被旁的知道。
晋扬越想越得意,手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一边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一边抽出小铲悄悄掘开花架下的泥土。
付元生前不是个有闲情的人,院中除了几株老树便没其它的,而新来的则偏好风雅,仆役按他的喜好将树挪至屋角重新修剪,又遍植花木,将这个不大的院子给改得颇有生趣。
由于花木是新种,泥土很是松软,还带着些微新翻上来的潮气,晋扬没用多少时间就挖了一个半尺见方,深却有一尺多的小坑,从怀里掏出个比巴掌略大的红木小匣子放到坑里,迅速填土埋了起来。
这一切做完,他又趴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这才放心离开,回到家后只觉一颗心如石落地,终于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却不知,就在他放心睡大觉的时候,他刚刚埋东西的地方又被另一人挖开,将那方小匣子重新启了出来,又将坑填平,轻松的翻过院墙离开。
第二日,宅中的仆役懵懂醒来,根本不知自家已经被两拨人光顾过,只奇怪怎么花都种了好几天,怎么左边花架的泥仍旧很潮,又道怕是这处背阴,所以干得慢些,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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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何问荆送过来的东西,秦桐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再去当面道次谢,于是写个贴子,准备找时间送过去。
陆伽焰看他趴在桌子前一笔一划,突然说道:“你对他倒客气得很,怎么我就没见你对我道次谢?”
秦桐笔一顿,白眼过去:“跟你道什么谢?”他哪次帮忙不是自己求三求四,说话又毒,气不死人不罢休,还跟他道谢?不拿白眼砸死他算客气!
“为什么?”
秦桐这时写完,放下笔看看自己现在还算过得去的字,觉得很满意,于是站起来,走到陆伽焰面前去,眼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说了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陆伽焰一时没听明白,秦桐鼻子里哼一声,窝到床上去,抱着枕头闭起眼睛,跑了半天累得半死,还是抓紧时间睡个觉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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