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江歧扬手朝着当今皇帝掷出一样东西,没有用内力,划出一道暗影后那东西就直直落入皇帝手中,而在旁边一直强做镇定的老宫监却差点失声大叫:“有暗器!”,看到皇上将那东西接在手里,他感觉自己的一双老腿几乎已经软成了烂泥。
皇上举起接在自己的东西,黑沉沉的一块菱形牌子,看不出质地,明明不大却入手极沉,上面简简单单地刻着“极夜”二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但就是这么一块简单的牌子,皇上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悚然动容:“你是‘极夜’的什么人?”
江歧拖了张椅子对着皇上坐下,椅背朝前,仍旧是全身没骨头般的跨坐在上面,手搭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笑道:“看来我门的名声真是不赖,连万岁爷都知道。”
说着抱抱了拳,表情里难得带上一丝正经:“好说好说,不才区区正是此任门主,敢问可否帮万岁爷分忧?”
“阁下原来是‘极夜’的门主,传言门主极少露面,朕实在是怠慢。德宁,去备些宵夜来。”皇上坐回龙椅,旁边的老宫监唱喏一声退了下去。
江歧眼睛微微一眯:“多谢圣恩,看来我把门中那两人好好招待着果然是件不错的事情。”
对面的皇帝眼中掠过讶色,一闪即没后便是厉光:“门主果然精明,朕佩服。”
江歧打个哈哈,笑道:“江湖朝廷从来也不是能划分清楚的,这事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再说了,我既是门主,自然要掌握自家手下的出处,不然岂不成了吃干饭的。万岁爷,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不如回去正题,你想想与我做这笔生意?”
“哦?原闻其详,不过朕倒是才知道原来‘极夜’除去杀手居然也能替人出点子,不知是否物有所值?”
江歧笑得犹如一只成精狐狸,右手一翻不知何时上面多出了两样晶莹流光的小巧饰物:“万岁爷抬爱,我们只不过是替人解决麻烦比较专业而已。价钱好商量,万岁爷应该不介意我先拿点定金。至于方法嘛,其实也挺简单的……”
晋扬在睡过几个好觉后又开始失眠,那些东西虽然被他藏好了,可那个女人还在,再度成为缭绕不去的噩梦。他不是没想过趁着她落单的时候悄悄将人解决,但派去伏击的人全都莫名其妙消失,而她却仍然每天招摇的逛街买菜,那简直就是在嘲讽着他的无能!
晋扬的脑中转得飞快,无数的想法冒出来又被他一个个否决,无处施力的感觉让他更加焦躁,正在这时,家仆突然来报:“将军,宫里的德宁公公来了,很快就到大门。”
听到通报,晋扬心里突的一跳,开始忐忑起来,他奉旨进京,才刚刚在这京中呆上一个月,不会那个昏君这么着急的又想把自己调回前线吧?最近边关正应着安排多加了几次骚扰,在统领不在的情况下这应该还算正常,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现在昏君派人来找他,难道……被察觉了什么?
他正想着,门前一声尖利的高音响起:“德宁公公到。”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晋扬几步赶到前院,还没有别的动作,德宁已经大步跨过来,脸上满是巴结讨好的笑意:“晋大将军,恭喜、恭喜啊。”
晋扬一怔,但心却是迅速落回肚里,脸上也立马换上笑容,略一躬身将德宁迎到前厅,亲自端着茶递过去:“德公公,这可让晋某不解了,不知是何喜之有?”
德宁将茶碗放下,对着晋扬一揖到底:“晋大将军,啊不,今日过了便得改口称‘威远侯’,这难道还不值得道喜么?”
“什么?”
“这可是我瞧得真真切切的,今日皇上与兵部尚书聂大人在御书房都道大将军劳苦功高,这将职是没得再封,那理当封侯,当即便拟了旨,正要用印呢。”
晋扬的目光不可扼制的冒出贪婪,心里却察觉出一丝不妥,嘴上笑道:“真是多谢公公。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此时公公会出宫,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德宁又是一揖:“那是自然,这便是大将军的二喜了。皇上决定除去将军原来的人马外,另将节洲、朔月关的兵马一并归入大将军节制,大将军这是名副其实的三军在握尽得皇恩哪。”
“此话当真?”看来那个聂大人果然有些本事,这样一来,到时行事又会方便不少,想起两边都能得的名利,晋扬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军国大事岂敢玩笑,只是……”
“怎么?”
德宁的身子弯了弯,声音压低:“大将军应该也知道,那调动兵马的圣旨不光要用玉玺,还得用兵符。以前将军并未掌握三军,为怕万一调动不灵,万岁便将兵符赐你一半,如今这旨是要下达三军的,那完整的兵符可是必不可少呀。”
52书库推荐浏览: 鸠羽千夜
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