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颜梓祺真的不大乐意学这些枯燥繁杂的知识的,只是他实在是无聊啊,那古老爹房间里的藏书,他除了翻看一些彩图外,书里面的文字对他而言,就跟天书没两样,如此一来,他又多了样学习的内容,那就是识字,没想到他一个X大的舞蹈系高材生,居然也沦落到跟小学生似的,要一笔一划从头开始学字。
一老一少在后花园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舒适,奇娜也会经常来送点东西,或者是吃的,或者是用,颜梓祺是打心眼里将这两个兽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日子虽然惬意,可颜梓祺偶尔还是会情绪低落一阵,原因无他,就是他想家了,虽然他从未拥有过自己的家,从他懂事起,他就没亲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一对好心的夫妻领养了,可那对夫妻却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从那以后,颜梓祺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许多许多艰难的日子,颜梓祺都是一人默默地咬牙撑过来,因为吃过太多苦,所以颜梓祺比同伴要早熟得多,刚开始他也消沉过,觉得命运对他太不公平,甚至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可最后他还是从漫长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并学会了用乐观的心情,笑看周遭的一切,哀怨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那为何不多善待自己一些呢?
颜梓祺虽然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可再怎么适应,这里毕竟不是人类的世界,就算人类比这里落后多,可那里终究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颜梓祺想回去,做梦都想着回去,可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回家的念头,根本就是个遥不可及的幻想。
这天晚上,又是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颜梓祺觉得自己想家的心情,非常有规律性,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搞得跟女人似的。
带着满心的烦躁,颜梓祺悄然打开了房门,静静地来到屋前的空地上。
夜已经很深,整座庄园被笼罩在沉沉的雾霭之中,大地一片寂静,颜梓祺赤着脚踩在微凉的草地上,草尖的水气,溅湿了他的衣摆,一阵风刮过,带来凉薄的气息。
颜梓祺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脚下踩着节拍,跟随口中所轻哼出来的旋律,翩翩起舞,在这冰凉的夜里,在这无人的空地上,颜梓祺一边思念着自己遥远的家乡,一边轻盈舞动着,那舞姿,就如同这寂寞的夜,透着沉重的哀伤。
等一曲旋律终止,颜梓祺也颓然趴在地上,任由青草的湿意腐蚀全身,从来,他都是个孤独的人,从来都是,不管他在舞台上如何光鲜亮丽,只要下了台,他始终都是一个人,就算他被一群兽人贩卖到这边,估计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消失,更别提会有谁去找他。
颜梓祺无声地笑了,翻了个身面对天空,其实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是差不多的。
眼皮忽然跳了几下,视线慢慢往旁边稍稍移动了一下,颜梓祺猛地被惊到了,有个兽人正无声无息地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在夜色的掩饰下,如幽灵鬼魅一般。
颜梓祺迅速地爬起身,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都快要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
眼前这东西,到底是人是鬼,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那人站在那里看着他多久了?
只见那人缓缓地朝他走来,穿过厚重的夜色,越接近时,面容越发地清晰起来,当看清来人的面貌过,颜梓祺倒抽了口冷气。
是他,兰孥修顿!
他怎么会在这里,三更半夜他不去睡觉,跑到后花园做什么?
上次遇到兰孥修顿时的恐怖经历,立时在颜梓祺脑海再次闪现,兰孥修顿想捏碎他时的凶狠摸样,兰孥修顿化身为狮虎兽时,把玩他时的摸样,都让颜梓祺害怕得浑身发抖。
此时,颜梓祺在心里暗暗叫苦,第一次遇见他就把自己弄个半死,后来还好有兰孥哲去救他,而今天再一次碰上了,却再也没有谁能来救他,难道他的性命,就到今天为止了吗?
就在颜梓祺为自己即将失去的性命哀悼时,兰孥修顿已经来到他跟前,比一般兽人还要高大的身躯,站里在面前,让颜梓祺有种泰山压顶的错觉。
只见兰孥修顿抬起手,缓缓勾起他的下巴,凑下头近距离端详着他,“是你?”低沉浓重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意外,显然兰孥修顿也是记得他的。
颜梓祺心想,对了,就是我,没见过比我更倒霉的人吧。
于是颜梓祺索性闭上眼睛,等待这阴狠的兽人再一次一掌将他捏碎,可左等右等,那双野兽的手掌,始终是停留在自己的下巴,没在往下挪半分。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就听到兰孥修顿慢慢地说道:“刚才那个舞,再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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