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洗好了,白澈在床上铺了一条浴巾,又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在上面擦干了水,再塞进被窝。他又把满地的垃圾扔了,把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
做完了这些,白澈穿好衣服开门出了酒店。
梁君清是被身下诡异的感觉弄醒的,在他半梦半醒见,他感觉到他身后那处竟然被人细细触碰着。还未完全清醒,就条件反射般一脚踢在了白澈的肩膀上,把人踢得向后倒了下去。
幸好这床还够大,避免了那人摔下床后脑着地来个半身不遂。
他这回踢人倒不像是上午那么痛了,至少没有冷汗直流,直抽冷气动都不能动。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梁君清横眉竖目地质问白澈。
白澈爬起来,抬手摊开手掌,“给你擦药。”他的掌心正有一管药,“对不起,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弄伤你了。我查了资料,这种药效果很好,一两天就能好。”
你第一次又怎么样,很高贵?谁他妈的不是第一次了?梁君清心里气愤难平,又去蹬人,但扯到后面还是痛,那一脚劲也不大,不像是报复出气,更像是调情。
白澈趁机把梁君清的脚捧在了手里,眼神有点痴地看着梁君清。
梁君清觉得这人的眼神滚烫火热的像是要把他融化掉,他心里一哆嗦,快速缩回了脚。
“离我远点!”
他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忍着痛挪下床,拿了被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艰难地穿好。
拿好东西要走之前,他的眼光在床上的那管药上面落了好几遍。
再然后,就有一只手拿起药递了过来。
梁君清看着那管药,在接和不接之间纠结了许久。
他这伤肯定得继续擦药,但是让他自己出去买又实在难为情。
最后,梁君清愤愤的一把拿了药转身就走。
他走的很慢,跟螃蟹一样叉着腿,他甚至觉得自己内八了,腿合不上。
白澈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发现有人跟着,梁君清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狼一样龇牙示威,“你还想干什么?别跟着我!”
白澈停下脚步,“我只想告诉你,我叫白澈。”
梁君清咬着牙,“我管你叫什么,以后咱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你最好忘掉这件事!”
他气冲冲地穿了鞋,又砰的一声甩上门,把还想跟上去的白澈关在了房里,抬腿走人。
还未进电梯,他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几声,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罪魁祸首的电话,他接起来上去就朝着手机那边一顿骂,“苏特你个蠢货,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昨天晚上苏特约着他去酒吧喝酒,他心里郁闷难受,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本来还想着有苏特,喝醉了也没事儿。
鬼他妈没事儿!就知道不能相信苏特这个不靠谱的。
手机那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你怎么了,吃□□了?先别气啊,哥哥疼你。”
梁君清没好气地说:“滚!就是因为你昨天没……你先跟我说,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没看见你?”
“我不是跳舞去了嘛。后来我出来没看见你,以为你自己回家了。昨天玩的不开心?谁气你了?跟哥说,我削他去。”
玩?!
梁君清不由自主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画面,凭良心讲,除了最开始痛了一阵,后面凭着那人的不凡尺寸,他还是有爽到。
朦胧记忆中,他好像还一直缠着那人,人要离开还扣着不让,一走就哭唧唧……
唉呀妈呀,梁君清浑身一个激灵,不能想,太羞耻了。
同时他心里又有疑问,他真的有这么饥渴难耐,居然就这么跟人啪了?
梁君清晃头,一个劲儿的催眠自己,不,当然不是!
看他前几年没有性生活不也活的很开心吗?跟高远啪不起来不代表他就想跟别的人啪啊,还是随随便便就找了个人!就是那个叫白什么的混蛋趁虚而入,骗.炮!
天!他昨天是跟那个人直接接触的,那人有没有病啊,他不会丢了第一次还染上病吧?!要不要去检查检查?可是去检查,就得跟苏特说明白!
但是这种跟人打了一炮的事怎么对别人讲!虽然对方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还是不好讲啊。
看那白什么的年纪不大,可能刚刚二十来岁,周身也没什么得了病的样子,还有技术那么差,应该也不是滥交的人。要不,就抱着侥幸心理让这件事在肚子里烂掉?
可是如果真的有病,这三天是他唯一能自救的机会,错过了,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喂,君清,听见我说话了吗?怎么没音儿,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旁边有人?”他听见了苏特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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