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除了同梁君清联系,其他的时间他都用来没日没夜地疯狂吸收作为一个建筑师应该具备的知识。
世界各个国家的建筑史,手绘,艺术美学,各种画图软件,各地环境人文历史,风俗习惯……
学建筑这条路上,就基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建筑师,这些都得掌握。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学习的状态,不断充实自己,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成为这个行业厉害到不可替代的一员。
工地上到底不是那么方便,很多的数据都没法测,白澈在记录了一些基本数据后,没有多做逗留,离开了工地往他家的方向走。
当遇上一些有趣的地方,他便上前去测量记录。他师傅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将丹龙市走一遍,找到建筑中设计出彩的地方。
白澈正专心致志看着公园里的一个小亭子。这个亭子挺特别,因为它不是水泥浇筑,也不是石头砖瓦修建,而是四棵树种的恰到好处,然后将树冠修剪而成。
正看着,双肩里突然响起了铃声,这是为那个人特别设置的铃声。
白澈愣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地放下手里的工具和笔本,掏出双肩包里落在深处的手机接听。
梁君清几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不知道这次是想他还是有什么事才会打过来。
——
梁君清到达川省后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上午与洪恩负责人一起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签字盖章,接受采访。这桩让公司忙了小几个月的并购案正式宣告结束。
中午,华乾这方请洪恩建筑的人在酒店吃饭。
商务宴会其实乏味的很,梁君清并不想去,但作为刚刚完成并购的两方,作为以后就要为一个公司工作的同事,他们有必要一起吃饭吹牛扯淡联络感情。
洪恩的人不希望华乾掌权就把老人都裁了,华乾也要收拢洪恩里原先各层工作人员的心,让他们以后尽心尽力为公司工作。
席间,别人可以埋头吃饭,但梁君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作为公司的领导者,背负着比其他同龄人更大的压力。不只体现在他要带领公司走向正确的方向,也体现在这样的应酬上。
吃饭时,洪恩公司的负责人皆拉着梁君清来对饮,梁君清不想多生事端,别人来敬,他就喝。
酒过三巡,梁君清有些醺醺然,决定将心里盘旋了好几天的想法付诸实践,他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离开了酒店。
等到范海送客人离开后再回来,哪里还找得到梁君清的身影。
——
白澈接了梁君清的电话,随即就被梁君清的话语里包含的信息吓了一跳,“君清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梁君清眨了眨湿润的双眼眼,顿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在丹龙市,你家在哪里,我找不到。”语气里还带有一点委屈。
他出了酒店后拦了一辆车,一个小时后就顺利达到了丹龙市。但他下了车后环顾着陌生的四周,这才想起他并不知道白澈家的具体位置。
“你在哪里?周围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接你!”白澈激动地语无伦次,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进双肩包里,背上包就往外跑。
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来找他了!
标志性建筑?梁君清看看四周,说了几个,“嗯,这里有座天桥,旁边有个邮政局,邮政局对面是电信大楼……”
天桥?邮政局对面的电信大楼?白澈边听边想,那里不就离这里才一公里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就在那里等我,不要乱走。”白澈挂了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朝梁君清所说的地方跑过去,一公里多的路程他竟舍不得慢下一步来。
越近,白澈的心就跳得越快越发紧张,当看到那个在路灯下百无聊赖踢着灯柱的人时,他的心已经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一千米快要结束,那个人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的终点,他做最后冲刺一样飞一样跑上去,一把将梁君清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像是找到了遗失的珍宝,像是寻回了丢失的肋骨,当他将这人拥在怀里的时候,心里涌上的是无限的满足。
他低声喟叹道:“君清……”
猛然间被抱住,力气还十分大,这让梁君清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煞风景地用力推搡拍打着白澈,“咳咳,咳,松点松点,你想勒死我啊,快喘不上气了……”
过了那阵激动,白澈平复了一些。他把头埋在梁君清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鼻尖满是梁君清的气息。
这是真的,这个人真的来找自己了,现在,他就在自己的怀里!
白澈感受到了这样的真实,低低地笑着,细细碎碎地啄吻着梁君清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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