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凯缩了缩头,心里后悔起来。他在外面横惯了,在家里家里人也都宠着他,到了他表哥这里脾气一时没有收敛住,竟然当着表哥的面摔了杯子!平时他是真不敢,这次大概是白澈给了他勇气……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对不起,表哥。我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谁带走了白澈?”没背景没地位,三朋四友全是乡下人,就算现在读了B大,里面也不会有给他出头的人,到底是谁从看守所里把他带走了?
“表哥,你再找找人查一查。”
“我不会再帮你找人。”任立煊都查不到,对方应该是一个能量颇大的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李源凯而跟这个暗地里的人对上。
李源凯:“为什么?”
“我帮过你一次了,你也出了气。”
“没出完,我的腿到现在还疼呢。我还是气不过。”
“他也是因为气不过所以才打了你一顿。”
“这怎么能一样?”
“是不一样,他比你更惨。你当初害他父母惨死,却只赔了钱,坐了几天牢就出来了,履历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他看到本来该是在牢里的你出现在他面前,这才反应过激了。”
李源凯难以置信:“表哥你是站在他那边的?!”
“我是实话实说。想不到就别想了,他现在奈何你不得。不管是谁把他带出去的,你都当作是这一切的了断。”
李源凯:当然不行!
但看表哥的意思明显是不让他起诉白澈了。李源凯没说话,拿了个新茶杯倒了茶。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学生而已,不用表哥出手,他自己就能整得他在B市混不下去。
——
都市的夜晚又是灯红酒绿,李源凯从他表哥那里离开后,照常去了常去的酒吧寻欢作乐。在酒吧里一通摇头晃脑,又口花花的搭上了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他搂着漂亮女人想找个酒店来个一夜快活。
刚出了酒吧门,就被个男人拦住了去路,“李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这人正是范海。
李源凯有些醉,他凑近了看范海,“你谁啊?你老板又谁啊?”
范海一把扯过摇摇晃晃的李源凯:“你去了就知道了。”
旁边的女人见今晚注定是要空手而归,当机立断转身离开了。
李源凯被范海驾着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子旁,一把拉开车门将李源凯推了进去。
冲天酒气扑面而来,梁君清被熏得差点吐出来,他难受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特说孩子因为前几天那一遭,变得有些脆弱。这两天他为了孩子,可谓过成了苦行僧,烟酒全都不碰,饮食十分注意,碰见别人抽烟也远远就避开。
这浑身酒气的人他当然也不敢接触,可是不接触又怎么谈?
范海见他刚把人带上车,自己老板就从车上下来了,不禁疑惑起来,“老板,怎么了?”
梁君清捂着鼻子,“浑身酒味儿谈不了,等他醒了点再说。”
——
B市的一处公寓里。
白澈晕乎乎醒过来,入目的又是雪白的墙皮和米黄色如阳光一样温暖的窗帘,这间屋子的装修很明媚,很温暖。适合养伤的地方。
他下了床,走了出去。
客厅里,宽大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广告,却没有人。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在人在厨房里。
救他的那个人。
他被李源凯扔进了看守所,可是李源凯也没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在看守所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之前进去的人逮着机会就来挑事找他麻烦,最终就是打一架。
说没有人指使他怎么都不信。
他虽不是个怂蛋,不会别人一亮拳头就吓得后退,但进去之前被打了一顿,进去之后又不得安生,双拳难敌四手,才两三天,他身上的伤就更重了。虽然没有骨折骨裂,但皮外伤一层裹夹着一层,痛得他不能入睡。
那时他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是梁君清,让他心中有火。
第四天,突然就来了人将他带了出来。他以为是梁君清,毕竟除了梁君清,他认识的人没有谁有这个能力。
可是不是,是一个陌生人。
他说他叫莫云恒。
当白澈看到莫云恒的那一刻,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有些微妙。他后来想想,大概是一点点的失望。
他希望是梁君清。
虽然他主动跟梁君清划清界限,他想自己承担这件事,想瞒着梁君清那些陈年老事。可是,当他在仓库里,在看守所里,当面对那些权力倾轧和拳头的时候,梁君清是支持着他不能倒下的力量。
他的内心是把梁君清当成了救赎,他希望那个人是梁君清。
“怎么在发呆?”莫云恒端着一小锅稀粥走出来,就看见白澈跟截木头一样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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