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乌的羽毛有很多种颜色,羽毛尖指的方向表明不同的性别,大小的差距表明年龄差距,不同的颜色组表明不同的关系。
两片羽毛往上指,其中一个巨大,一个微小。
羽毛的颜色,大的是蓝色,小的是银色。
怎么会这样?
不,不,这种游戏就算是艾丽斯,出错率是百分之三十。说不定是她算错。
不论哪一个代表米迦勒,这样的预言都让人害怕。
我们不能忘记,米迦勒是天界未来的光辉。
嗯,我再一次确定,雷诺写的日记,比那些天界保守派名作家还要婉约含蓄隐晦,不愧是写给自己看的。
唉,他就不能用天语写字么?
之后又偷偷跟着路西法,他精神恢复了些许,但我不敢和他说话。之后的日子他都只是爱抚米迦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它时候都他要不是在宫廷里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办公桌旁,折腾那些山包文件。一忙就到半夜,还可以在有人相伴的时候一直不说话。拉哈伯来看他几次,他都不大答理,有人拜访,要么不见,要么两三句打发。
不过,随你信不信,路西法就是可以让你一直看着都不嫌浪费时间。
别说是只有我这么想。
我可是男人,非同性恋,只从美学角度考虑。一个可以让男人都一直看的男人,该有多大魅力?
直到堕天日竞技场一宏伟事件发生,我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贝利尔。
前几日路西法参加的节目并不多,无非就是表演,魔法展示云云。死了个撒旦,加上魔王带头沉默寡言,最热闹的地狱一族无论如何都高不起来。
中途的竞技彻底带动了新年的氛围。
七大撒旦坐在高台中央,沙利叶和魔后的位置空着。
天阴得像随时都会降骤雨,砸冰雹。
魔族们陆续走上台阶坐下,还有姑娘带了伞。
前几日连续的竞技都和以往一样。肉搏还有点看头,魔法像小孩玩火炮。
桑杨沙前一次拿了大巫师的称号,这一回自然就想将自己的魔法精神发扬广大。早早就出来清场。一般人只会在有堕天使的时候出来看。桑杨沙作为堕天使里的佼佼者,别人看的时候也会格外注意他。
一仗打下来,桑杨沙坐在场子边缘休息。
一看到这张让我想抽的脸,我立刻想到了贝利尔,也不知他是否有参加?
有几个人前来鼓励,包括罗塞碧那。桑杨沙往椅背上一靠,特意不掩藏眼下的五星,昂头挺胸,得意洋洋。
罗塞碧那说:"殿下,你还记得以前和你好过那个小男孩吗?"
答案呼之欲出,桑杨沙一皱眉,故作疑虑。"记不大清楚了。"
有姑娘调笑:"哎呀,殿下真是太风流了,居然连名字都记不住。"
令无比他满意的答案。他笑着,神秘兮兮。
罗塞碧那说:"我都记得名字,他叫贝利尔。我刚才看到他进来了,可能也想参加比赛。"
"他?他参加比赛?"桑杨沙捶桌大笑,"他连条船都拉不动的,怎可能......哈哈哈......"
姑娘们跟着笑。
"那不重要。"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转头。披着黑斗篷的贝利尔走过来,脸色白得跟纸片儿一样。"我比魔法。"
桑杨沙仰头看着他。即便在雾天,脸上的五颗钻石也闪闪发亮。
他扑哧一声,暴笑。
旁边有几个姑娘也开始笑。
"小弟弟,巫师也要有体力的,像你这样的身子骨,很容易丧命的。"
罗塞碧那抱着手臂,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真希望参赛者条例规定特别关照奴隶残疾人同性恋。"
她这么一说,桑杨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贝利尔皮笑肉不笑。"真难得,像罗塞碧那殿下这样的人也会有阶级思想,还会歧视残疾人和同性恋。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路西法陛下的地位是用‘特别关照'得来的。"
罗塞碧那怔了半晌,一脸厌弃:"米迦勒殿下是炽天使,是双性。贝利尔,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们,你居然好意思拿自己和路西法米迦勒相提并论,真令人诧异。"
她的恋人向来喜怒形于色。
令一个女人丑陋的原因,只会是嫉妒。
不知该不该为贝利尔感到高兴。
桑杨沙语重心长:"贝利尔,想当巫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在这群英荟萃的竞技场?学魔法,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够的,天赋也很重要。"
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得挺高,所以尽管个子不高,看人还是习惯用鼻孔。
"小奴隶,长得蛮俊的,可别丢了性命啊。"
罗塞碧那笑:"他怎可能丢了性命,看到他鼻子上的黑珍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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