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快乐。”
他的背影消失在灯火盈盈的走廊中。那一瞬,我总有一种错觉,玛门不会再回来。
事实既是如此。半月过后,他直接捎信给路西法,说他要久留第四狱,想将那片鬼城一样的地方改造一下。路西法答应过后,他就真的没有回来过。
日子依然缓慢而平和地过。
又隔了许多年,我突然想到我们和好那一晚,脸上青禁止蹦。路西法说会对我好。对我好?好个屁!我把这话翻给他听,说看看你的信誉就这么丁点儿。路西法转头对我暧昧一笑。我问他笑个什么劲,他说:“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你已经有说改变,没想到一激动起来,还是个小孩。”
我早就是个成熟男人了,不和这小肚鸡肠水性杨花的老男人狐狸小贱人计较,阴笑着说:“某人还因为我幼稚的举动哭鼻子呢,丑死了。”
魔王陛下淡淡地说:“你还求我不要离开你。”
“你……”我一个枕头扔到他头上。
贫贱夫妻百事哀。隔了很多年,路西法也开始不知道温柔是何物,当年情人的浪漫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枕头给我飞回来,然后我们扭打在床上,好难看。
从那以后,我逢人必说:不要结婚啊,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再完美的情人一结婚也变成糟老头,我和路西法天天打架,哪还讲什么情调。想当年他天天跟我说,我想在上就在上,想在下就在下。我不像他天生是个死玻璃,当然想在上了。但他不守信用,被我上多了,忍无可忍想造反,就把我压在下面搞个彻底。
后来又有一日,我问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装那两把剑。他看我一眼,没说话。当时三件客也在场,三个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的头,面面相觑,整齐摇脑袋。路西法当时刚被我闹过,狗脾气犯了,回头平平淡淡地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会就不会吧,还加个永远。瞧他那张脸。
耶和华历八七三一伯度,一四一零零年,一月一日,又一个创世日。我踏入圣殿大门,随着无数大天使,一起为天界的神圣与未来祈祷。
金光万马飞梭在帝都,神圣的钟声阵阵回响。
天神右翼,我的儿子。神之美哈尼雅坐在御座一旁,与耶稣共同辅佐着万能的造物主。
不小心翻到他写在纸上的碎语才知道,他也有喜欢的人,并以守护着那个人为毕生梦想。
当时,他正安详地闭着眼。
瞧,他站起来了,他正双手叠在胸前,他在完成他的梦。
“你们什么也不小挂虑,只在一切事上,以恳求和祈祷,怀着感谢之心,向主呈上你们的请求:这样,主那超乎各种意向的平安,必要在基督耶稣内固守你们的心思念虑,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哈里路亚。”
帝都满城的金光,那是神的翼。
神鸟锦风的翼,盘绕着圣殿,十字架,以及神之美的鲜花。
脚下是不夜城,圣浮里亚。他常年繁盛辉煌,它光滑与希望,一如永恒的太阳。
金车,花瓣,水光,飞马。它们带过的地方,刻满了时光的痕迹,岁月的沧桑。
在至明的天堂,至暗的地狱,我们都是沧海一粟,在历史的浪潮中此落彼涨。
我们是神圣的天使,光明的神族,在遗失千年骄傲之中,寻找着希望。
不会害怕,不会失望。拼命用力地闯,神即是信仰。
不管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内心的自我永远骄傲昂扬。
撼动着彼此的心,眼望天神的光芒,释放出震动乾坤的力量。
我们铭记。
最后一句:我们在同一世界,做着同样的梦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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