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我,我不是故意……故意不听你话……”萧然抱着林晰的脖子抽噎,嘴唇苍白颤抖,脸上带着惶然,“我……就是为了还个人情……把曲子给她,我就再也不会理她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晰后悔又心疼地轻吻萧然的眼,“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
“他们过年聚会时就在算计我了,就因为我会写歌么……我又不欠他们的……”
“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林晰一下一下摸着萧然的背,“我向你发誓,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林晰摸着萧然惨淡的小脸,看着他左胸上的医用隔水胶布,胶布下的血肉模糊狠狠的刺激了林晰的神经,他胸中有团浓烈到几乎快凝固的火。他想杀人!那个程梁,那个方雅,还有那两个绑人的杂碎……但同时林晰很清楚最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好好调查那天聚会人的底细、癖好?
他为什么要纵着萧然去还那个不知所谓的人情?
他为什么当初会心软答应他把保镖撤到校园门外……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给萧然戴上那么危险的东西!
林晰愤怒的早就遗忘了过往,那‘晰之禁’在拾起的最初,就被他的迁怒捏得四分五裂了。
但这一切后悔都是无用的。他心尖上的宝被伤害就是被伤害了。
林晰的怀抱就像温热的洗澡水,环绕,包围,无处不在的温暖,让萧然慢慢平静下来,林晰一面亲吻,一面温柔的在萧然身体里摩挲进出,这种被拥有的感觉让萧然重新获得了安全感,他靠在林晰怀里,身下紧紧咬住那物,安心又迫切的吮吸着。最后,在高|潮余韵中,林晰把安定剂打进萧然的皮下。
林晰把萧然裹了毛巾擦干,抱回到卧室,打电话叫琴姨过来给他手术缝合伤口。
待这边一切都处理妥当,林晰确认萧然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人也安静的睡过去之后,这才慢慢起身——程梁的背景不弱,龙大他们就算抓了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会一直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别墅是房产开发商送的,挂在程梁的一皮包公司名下,因为有特别嗜好,程梁才会看重那里。”
——那片小区是某个房地产公司跟风建别墅时的产物,开发商卷钱移民了,而那片小区的入住率还不足百分之二,几乎等于空城。
“没有小区保安,钟点工是温暖家政接单,每次都要程梁打电话他们才会派人过去,没人特别照顾。”
——地方很偏,若不是萧然少爷身上有追踪器,他们也不见得能这么快找到那里。
“那俩马仔替他做过几次,每次都是把车子开到他临时指定的地方放下,程梁对这事很仔细,怕影响仕途。”
——他们嘴还挺严,至少得承认干这勾当这么久了,确实没有风声传出来。当然,人现在在屠夫的手里,不开口也得开口。
“程梁一个人去的,每次都一个人。”
——用加班糊弄家里,用约会搪塞同事。程梁这个人真的很小心,很仔细。
“人在黑牢,到目前为止见到他的人,包括我,天行和屠夫,听到他声音的人……暂时没有!”
——人被堵在卫生间里,直接被罩了头套、封住嘴、打昏了带回来的。
“天行刚刚回报善后完毕,床单衣物全部焚毁,指纹干净,萧然少爷连根头发丝也不会留在那儿,林哥。”
——龙大报告完了。
林晰抬眼,眼眸深处一片阴森的冷酷,“在我允许他死之前,我先要他生不如死。”
63、坏人的下场 ...
萧然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星期,倒无关发烧生病,就是浑身无力、提不起精气神。若要认真辨起来,萧然的伤只属皮肉伤,甚至他自己回想起那间密室、程梁此人和前前后后发生过事,记忆都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模模糊糊影像好似黑白老电影,不真实且遥远。可萧然在最初两天经常半夜无缘无故惊悸醒来,只有在每每确认林晰就在他身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内,才能抵制那种说不出的心慌。
林晰看在眼里,便每晚都与萧然极尽缠绵一次,而萧然,大概受了这件事的影响,本来一向被动羞涩的他这几天一反常态对林晰痴缠了起来,弄得林晰心里是又苦又甜,萧然前所未有的热情着实让林晰享受了一把极致欢愉,另一方面,萧然这样痴缠也正正说明他被吓坏了,林晰心情阴郁又难抑懊丧。
经过几日缠绵,萧然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乳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已经在慢慢愈合了,留疤避免不了,那将成为永远踩在林晰神经上的警告,提醒他曾经的无能与愚蠢。萧然倒是没那么多心思,反正身体养好了,一如既往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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