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情,我”
睚眦没有多问,他尊重幽火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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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伤口还有些痛,好在也完全愈合了,他披衣起身,打算给局势更添一些混乱。
他知道,昨夜的两场大火,已经烧得京城一片混乱,只需再添一些火,皇宫就更乱了。
世人皆知听雨的琴艺天下无双,却不知道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他素来最爱七弦,所以才随身携带古琴。但是其它乐器,他也很是精通。
融入灵魂的声音,自箫中散出,化为万千怨念,引得花枝乱颤娇瓣缤纷。
连灵魂都被澄静了,淡淡的伤楚因箫声而生,似轻烟如薄雾,笼住深重怨痛的宫阁。
太阳尚未升起,官员们就被堆积如山的文件压得直不起腰,六扇门的捕快倾巢而出,誓要将真凶抓获。
火直到天明才被控制,但是火依旧蔓延,甚至烧毁了蒙族的行馆的后院。
蒙族是母系血统继承制度,男子是社会的重要力量。但草原环境恶劣,男人很少长寿,于是,女人决定了家族的传承。琰王的母亲是中原皇帝的妃子,在承认母系血统的蒙族,琰王依旧拥有继承汗位的权利。如果现在的可汗死去,他或许会被拥立为可汗。
所以,蒙族的使者常年住在京城,因为他们的王子在这里。
琦年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惹人非议的焰火宴会,因为昨夜的两场大火,更加被诟病了。现在,朝臣们怨恨的奏章堆满,甚至要求琦年下罪己诏。
“太子殿下,这一次的事情,是天意,是上天在示警,太子应该引以为鉴,不能在”
臣工们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琦年听得不耐烦,却也只能忍耐。
有冷清悠远的箫声断断续续间传来,给了琦年一丝清凉。
自灵魂深处流出来的声音永远都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虽不是每一个人都精通音律,但是听到这声音的人无不心有忧郁。不经意间,念及一生最悲惨、最无奈的事情,只觉得心头压着巨石。偏偏这里是大殿,不能流泪的他们只好强迫眼泪流回去,眼泪寒冷,滑过心头,更觉得痛快无比。
“……太子久居深宫,不知道人间疾苦。这些年月,本就是……”
说道动情处,老臣泪眼模糊,更是泣不成声。
这一声哭泣打开了情感的闸门,积蓄的哀伤化作眼泪涌出,已经有人忍不住地抽泣了。
“太子……请将那位吹箫人请到大殿……此人箫声幽怨,悲不可言,必是个承受了万千痛苦之人……”
琦年也知道,老臣的意思是要请这个人上殿,用他的悲伤说服自己,但他听得动情,也就同意了。
莱特怎么不知这人是听雨,他不知道听雨又要做什么,也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很快,人就来了。
并不是朝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相貌,老臣们久仰大名,却不曾谋面。但是,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拥有紫色的眼睛和颠倒众生的风情,这样的一个人,也只能是他了。
琦年大喜,连忙要他坐在自己身边,听雨也不推托,非但要做,还故意坐在琦年的腿上,于是,大臣们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听雨难得主动,琦年自然不会拒绝,伸手,圈住他的腰,两个人更加亲昵了。
情药
“太子殿下,这里到底是议事的地方,我还是走吧。”
听雨故意发出吃吃的笑声,撒娇道。
“你看,那些老臣的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听雨的手故意在琦年的腿上移动,摸到了硬硬的隆起,却装出天真的模样,指尖反复摩擦,刺激着男人的分身。
琦年忍得很痛苦。
已经有人注意到他的不悦了,可惜那些老臣还是不知道进退。
刚刚还称颂这箫声感人的老臣板下脸,不屑的斥责着:
“我们在这里商议国家大事,你这妖人却在外面吹奏淫词滥曲,这里是裁决天下事的御书房,不是你这个妖人卖弄风情勾引太子行苟合之事的污秽之地!”
琦年眼看就要发作,听雨捂住他的口,代他说话。
“我听说,先皇在世的时候,有一个最得宠爱的九皇子。九皇子年幼无知,竟然在一个下午,进入御书房。他不但将玉玺拿出来玩弄,还在尚未批阅的奏章上涂画。但是,先皇看见了这一切,却没有责怪,反而夸奖他天资聪慧,不同凡俗。”
“因为先皇宠爱幼子,何况,九皇子确实天资聪慧,不同凡俗。可惜不幸夭折,恐怕这就是天命,才怀太盛,反而不能长久留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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