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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醒过来。
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他知道,他最希望看见的那个人已经来了。
那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不忍心再装睡着了。
他跳下床,赤裸的身体用床单包裹,飞奔着,追了出去。
飞奔的时候,床单扬起,仿佛一只雪鸟张开翅膀,他快要飞起来了,飞着离开这个囚禁他的心和身体的金丝鸟笼。
幽火在等他,幽火看见他的时候,张开双臂,希望他可以跳进自己的怀抱,听雨也没有拒绝这炙热的拥抱,他扑上去,恨不能将整个身体糅合的进入着,他们亲吻着,只需要一个亲吻,就能将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
嘴唇与嘴唇的碰触,可以产生怎样的热度,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这样的热度不能永久,却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们没有闭上眼,眼睛直视的时候的亲吻,似乎可以让灵魂因为这个吻而变得纯洁。
很久以后,幽火松开了他。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换上衣服,我这就带你走。我想,都这么久了,你想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做完了,你也已经可以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你是介意我和别的男人的事情吗?可惜,我今天晌午刚刚和他们做过,身上还有他们给我的咬痕,你想看吗?”
幽火再也忍不住了,他打了听雨一记耳光。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任性妄为!有些事情,可以不用这样解决的!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伤害自己,和关爱的那些人!”
悲怜的目光,刺痛听雨的自尊,他松开了,美丽的脸上浮出残忍的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施舍的爱!我更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有权决定我的一切,不管是晚上的事情,还是白天的事情!”
“可是你根本不开心!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开心!为什么总是这样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看见你如此不自爱,我真想把你打醒!可是我下不了手,我”
这样的话,听雨不是第一次听了,却还是有些伤心,他险些就要点头,最终吐出更加伤感的话语。
“你为我心痛,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强迫的!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后悔,和你的事情,和任何人的事情,都一样!如果你爱我,就请尊重我的选择,接受这样任性妄为的我,如果你还是不能接纳,就请你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雨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听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狠狠地说着:“同情和怜悯,都不是我希望得到的。我想得到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在等你的答案,你只有找到了那个答案,我才会和你走。你,可以,走了。”
幽火不愿意走,听雨也不勉强他,他走到桌边,将一个花瓶砸下。
花瓶在地上碎得尖锐,听雨的脚也是赤裸的,他踩在碎片上,碎片变成了更加碎的细粒,脚也被刺得出血了,很快,洁白的瓷片和他的脚都涂成鲜红。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不想再看见你的自我折磨!”
“很简单,你走,我就停止!”
听雨捡起瓷片,在手腕上比划着。
“你知道我是怎么任性的一个人,你若是再不走,我就会用这瓷片划自己!”
“我现在就走,求你不要再自残了!我”
幽火颓丧中离开了,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缓慢离去,听雨有一种冲动,他想追上去,想要抱紧幽火,想把他留住,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听雨知道,此时此刻,将眼泪忍下,已经费尽幽火所有的等待。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听雨为自己的懦弱与任性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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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撞见了丁彬,丁彬知道这个男人才是皇宫真正的掌权人,自然是殷勤有加。
“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经查明,这次的大火,是如意山庄的那些人做下的,但是可以如此横行无忌,只怕朝中早就有人与他们勾结了。”
“丁大人,你该不会告诉这件事情是八位驸马与如意山庄勾结的结果?” 莱特冷笑着,他知道这是政客惯用的伎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陷害对手的机会。
“这是我查到的,只怕你的猜测已经成为事实。”
丁彬的证据并不是很充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然是将所有使用的东西全部砸向自己的敌人。
首先是动机,驸马在焰火宴会前已经多次聚会,聚会之时,多有诽谤,也曾上奏则弹劾丁家父子,可见他们对琦年早有不满;其次,琦年处理驸马的弹劾事件的时候,过于偏袒丁彬,这个行为,显然已经激怒了他们;此外,刑部官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如意山庄的势力,直到今天,也没有结果,可见他们早就有了勾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没有朝廷高官暗助,他们怎么会知道禁军的行动时间、防卫图、以及详细的烟花燃放时间,这一切都证明,朝廷官员早就与如意山庄勾结,而那个势力,只怕就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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