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回来看他,你好自为之。”
因为幽火的告诫,莱特突然想再一次看听雨的脸。
听雨还在睡,没有防备的模样,甚至有些可怜,莱特想要他的头枕进自己的怀抱,却在碰触他的身体的时候,听雨醒来。
听雨还没有完全醒,紫色的眼睛有些迷糊,绵长的黑发衬着身体,更显妩媚。
“为什么没有碰我,你对我,不是一直都只有情欲,没有爱意吗?”
“你想离开这里吗?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不会拦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放我走?你会这么好心,突然想要放我走?”
听雨的嘴角绽出残忍。
“你放我走,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害怕自己再一次的沉湎,还是因为你想要做新的游戏,想要玩猫和耗子的游戏?”
莱特不想再解释,他知道,自己确实太过分了,现在,听雨不再相信他,也不奇怪。
莱特走出去,听雨也跟着到了前殿。
春意已浓,可以在窗户中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木,花枝缭乱。
桌上有一瓶盛放的栀子,洁白的花瓣重重的,快要坠下了。
“虽然将你的武功废掉是我的错,但是,你自己练功的时候为求速成,用了太多的歪门邪道,就算我不废掉,你也会因为反噬,走火入魔,武功全废,甚至性命不保。”
“你将我抓过来,囚禁这么久,突然又挥挥手,要我走,你将我当作什么,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玩物?”
“你太倔强了,难怪你身边的男人都说你是个最任性的情人,你像猫,有温顺的面孔,却骄傲得可怕。”
莱特想碰听雨的身体,听雨避开了。
“你和幽火见面了?”
莱特没有回答,听雨知道,这是默认。
他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是这样。也只有幽火会对你说我的事情了。幽火对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已经猜到大半了。他对你讲了我的事情,于是,你开始试图了解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猜对了一部分,但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幽火是不是对你说,只有对我好,才能得到我的身体?”
听雨折下一枝花,微微绽开的栀子点缀着他的手指。
“‘素华偏可喜,的的半临池。疑为霜裹叶,复类雪封枝。日斜光隐见,风还影合离。’,栀子花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它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春夏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看似不经意的绽放,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
“你很像栀子花,幽火说,只要别人对你有少许和善,你便报以心灵致谢。”
“他太抬举我了。”
听雨仰着头,握在指间的栀子,缓缓滑下,顺着额头、鼻子、嘴唇、下巴。
开放在黑夜里芳香纯白的栀子花,也许正能形容他一贯的诱惑。
栀子花的皮肤下
衣服也散开了,栀子花的花瓣柔软地滑过身体,身体也是栀子花的洁白,没有了往日的荒唐,裸露在晨风中的他的身体,圣洁得痛苦。
他的手指带着栀子花轻抚身体,花的香气化为身体的香气,凝合的时刻,魅惑诱人。
莱特看着他,他却不看莱特,栀子花娇弱的花瓣划在身上,湿漉漉的感觉,有些沉重,更有被冰冷的手抚摸的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知道,你和幽火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听雨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莱特不会给他答案。
“我要你走,因为我觉得将你留下没有意义,你不走,为什么。”
“因为,我有不能走的理由。”
“不能走的理由,可以告诉我吗?”
听雨摇了摇头,被拒绝的莱特也不气恼,只是走到他身边,突然抓住他的头。
“你又要做什么!”
没有回答,莱特将他的脸摁在水中,听雨一时不防备,吃了好几口水。
渐渐的,没有声响了,莱特才松开。
听雨被从水中拉出,但是等了很久,他才发出声音。
“对不起,我不会再犯错了,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再打我了,我怕痛。”
声音低如蚊讷,瘫坐在地的听雨不住后退,莱特走进,捏起他的脸,看见的却是惶恐不安和畏惧。
“不要,我”
他低下头,乖顺的模样令莱特也有些不安,他匍在地上,像猫一样,头仰起,蹭着莱特的腿。
“我是一只乖顺的小猫,我不会再做让主人不开心的事情了。”
“你又想玩什么游戏!”
莱特不能相信他,抓起他,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可他看见的却是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空洞的眼神,这是被暴力迫使屈服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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