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本来也不是太热情的人,这下实在没睡够,跟人说话也提不起什麽劲来,强打精神的结果是别人说十句话他也就能回个一两句。
等李昱泊拿著酒杯回来了,夏时季顾不得生他的气了,立马眼带希望地看著他……神呐,总算回来了,这下自己可以不用陪聊了。
李昱泊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站著,没有落座。
正当夏时季疑惑抬头要看他时,他听到李昱泊说:「家里有事得先走,来,咱们喝一杯……」
「啊,这就走?」桌中有人惊呼了一声。
「这才开席几分锺啊?」立马,那些等李昱泊回来说话的熟人和几个朋友就七嘴八舌了起来。
「真有事,得走,来,把酒杯抬起来,跟我喝的都抬起来啊……」李昱泊笑著吆喝著,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夏时季低下头闷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半抬起头,朝著李昱泊懒懒地一笑。
李昱泊没看他,只是在等人站起来跟齐齐跟他碰杯时,手不著痕迹地往下打了一下,把夏时季抬杯子的手挡了一下。
於是,这杯,夏时季没有喝成。
夏时季在心里哼了哼,嘴角却犹自挑起了弧度。
夏时季上了车,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低了车位,赤裸著瘦削的上半身就闭起了眼睛,没几秒,就睡著了。
李昱泊把车窗放到中间,让外面的风吹在上半空不直接吹到他身上,又打了电话回去,让帮他们家煮饭的芬姨帮他做点饭。
从小溪地开到镇上,也花了1个多小时,把车开进了院子里,把车门打开,刚推了一下夏时季,像是知道回到了家似的,一路睡著的夏时季半闭著眼睛就下了车,熟门熟路地推开纱门上了楼梯,走到了李昱泊的卧室前,脚一踢把门踢开,走到床边就倒了下去。
从头到尾,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过。
跟在他身後的李昱泊见状摸了下鼻子,笑了一下,把卧室的窗户全推了开,让清新空气吹进来……又把夏时季的鞋脱了,裤子脱了,把薄被盖到了夏时季身上。
干完这些,那个困得不得了的宝贝疙瘩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样子确实是困得不行了。
李昱泊无奈地笑了一下,下了楼去吃饭,他一肚子的酒,没吃什麽东西,现在有点难受了。
夏时季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太阳吊在西方要下不下的,他饿得够呛,衣服也不穿,就著身上的小短裤就往厨房奔。
厨房里电饭煲的灯显示著保温,一掀,就是一锅熬得浓浓的八宝粥,香味扑面而来,弄得肚子跟著咕咕叫了两声。
夏时季忙拿碗舔了一碗,不够热著就著碗就吃了一口,把舌头烫得拿著没来得及穿上鞋的脚板在冰冷的地上乱踩了几下,又忙著拿勺挽了一勺吹了几口就送到口里,这样顾不得烫舌头连吃了半碗,才没那麽饿得厉害,总算可以慢著吃了。
看了下时间,快6点了,这李昱泊也快要回来了吧?
连吃了两碗粥,又拿著个苹果啃著往楼上啃,他对著窗户看了看,发现远方的街道没有什麽身影,只有几辆车飞驰而过……他就这麽看著,等把苹果啃完,去衣柜拿了李昱泊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了,李昱泊也没有回来,他干脆拖著夹拖就往隔壁自己家里钻。
他一进他家大门,他家狗就狂叫,叫得夏时季冒火,脱下自己拖鞋就砸他家二黄:「靠,李昱泊来了你不叫,老子回来了就鬼叫个没完,你谁家的狗啊你?」
他骂著,这时夏爷爷探出了头,手里还拿著他的磁耙,和善温和的老爷子露出掉了一颗门牙的牙门,说:「孙儿回来了啊……」
「爷,」夏时季叫了一声,走向他,问著:「你今天吃几个了?」
「两个,就两个,这是第二个,还没吃完……」夏爷爷看了手中的半个磁耙一眼,有点可怜地说:「省著吃,要不晚上没得吃了。」
夏时季无奈地看了把话说得可怜兮兮的他爷一眼,牙都快要掉没了,这磁耙能天天好几个的吃吗?他让他每天吃两个都是顶著会被他爸发现了要揍一顿的巨大压力的。
夏时季正跟他爷有一搭没搭说话时,李昱泊进了他们家。
在门口一看到他们就走著过来边问:「吃了没有?」
「我吃了……」夏时季看了下厨房,「玲婶帮我爷做饭,等会再陪他吃点。」
夏爷爷刚啃完半个磁巴不饿,想说不吃,被孙子瞪了一眼,赶紧拿著蒲扇随著吹来的风和著煽了两下风,什麽话也不说了。
「你吃了没?」夏时季看著已经坐在了他椅臂上的李昱泊。
「没有,我也跟爷吃一点……」李昱泊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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