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脸只一拳就被他打得从鼻子里喷出了一条血,紧接著的李昱泊的第二拳打上他的脸……在没有让人还手余地的时间里,一下,那脸很快就血肉模糊了。
「你他妈的敢动他?」李昱泊声嘶力竭地吼,把练过的手拳头毫不犹豫地第三次打在了同一张脸上。
那人倒了地,李昱泊冷冷地笑了一声,直接往人肚子狠命地踹了一脚。
夏时季在地上哭,不是疼的,是担心他爷:「快去看看爷,快去……」
他太瘦了,力气不是很大,不是成年了的肥猪一样的中年男人的对手,被人揍了好几拳抱著肚子蜷缩著还只是只能记著他爷的伤势。
见李昱泊下意识还看他,他竭尽全力吼:「快去看爷。」
他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夏时季这辈子不可能饶恕自己。
司机在旁呆呆看著像是暴毙了的人……再看看一脸暴戾的李昱泊,回过神冲了过去,却被李昱泊一脚踹到了地上,跟著他的上司一起倒在了地上。
李昱泊去扶夏爷爷,却看著夏爷爷有著皱的嘴喊著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孙,孙……「
夏时季奋力地站了起来,手也放平,笑著说:「爷我没事呢,他没真打著我……」
说完,他看向李昱泊。
李昱泊把夏爷爷转回了身,不看著夏时季,低头沈沈地说:「爷,他没事呢,没人揍著他……」
夏爷爷还不及说什麽,萧海山正好开了车来,看到他们,惊呼:「出什麽事了?」
李昱泊说:「有人挑事……」他一把把车门大大的拉开,把夏爷爷扶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夏时季在此时也软了脚,刚打得的肚疼让他无法站立太久,在李昱泊一手接住他时,他哭丧著脸,小小声地说:「真疼。」
李昱泊抱著他,听著一下就咬破了口腔里的内壁,任鲜血从伤口汹涌流出,再然後吞下了肚,除了他狠厉的眼神,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爷爷进了医院,夏时季父母第一时间赶到。
李昱泊见著平时笑呵呵的夏父跟口利心慈的夏母,一下就低了头,说:「对不起。」
是他没看好,才让爷跟夏时季都同时受了伤。
夏父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是个男子汉,你自己知道的,夏叔不会说你什麽……」
夏母也在旁拉著他的手说:「唉,你平时看得紧,我们走开也放心的,可这实在不怪你,这世道太乱了,你也是跟时季一样的孩子,阿姨再不通人情也舍不得怪你……」
李昱泊低著头,没有说什麽,但在心里没有同意他们说的话。
是他太弱,才让夏时季老是被意外所伤。
谁都可以饶恕他的错误,唯独他自己不可以。
那个所谓的有处长官职的东西,是A市旅游局新上任的一个处长……官职没保太久,就被夏父一篓子捅了上去,吃了几门子官司不算,另外在第一时间也在医院的病床上被停了职,连个慰问的人没有。
夏时季被揍得有点轻微的内伤,被他爸爸训了几场不算,还说要接他去城里家里住……一听到这个,夏时季就撒开了喉咙吼:「我不要离开爷。」
夏父冷笑,「你爷跟我们一起回。」
夏时季恨不得朝他爸竖一中指,忍了再忍说:「我们要回去,爷不喜欢城里,我要和他回春夏镇。」
夏父本来冒失答应萧海山的邀请就有愧,也不敢真把他家的老头子弄到他不喜欢的城里去,只好说:「我叫人来照顾你们。」
「有李昱泊和他家的亲戚就够了……」夏时季瞪他爸爸:「你以为春夏镇是淮山啊?」
夏父看著不说软话的逆子瞪了下眼,最後还是投了降,「好吧,你们回去,可是,我会定时定点回来看你们的,你们别给我到处去玩。」
夏时季一听就红了眼:「谁答应爷可以出去的?」
夏父一下子话都说了不出来,出了夏时季的病房对夏母直说:「你那儿子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夏母敲他的头:「他爷孙,一直在一起,你有几年正经陪他身边的?」
忙於事业的夏父垂了头,叹了口气,说:「还好爸只闪了点腰,要不,这次跟儿子都不好交待。」
病房里只有夏时季和李昱泊两人,门也被栓紧了。
夏时季靠在李昱泊怀里,後知後觉般哭,「疼,疼死了……」
李昱泊抱紧他,吻他的脸,说:「不疼,不疼……」
夏时季扯著他的头发,扯了一下,更有力地又扯了一下,哭著说:「我才知道,别人要真打我,比你的力气要大好多好多倍,我以後不怪你弄疼我了。」
李昱泊听得心都有碎了,只能抱著他保护到大的孩子说,「乖,季季,以後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打你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打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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