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关宰将喝到李父主位那桌时,夏时季把水拿著冒充白酒的杯子一干而尽,无视另一桌看著他的李昱泊眼角一跳,跟著李父李母道了好,就笑著转身跟李昱泊这桌年轻一辈的人打起招呼来了。
成康这是第三次亲眼见到夏时季。
第一次是高速路的旅馆走廊,夏时季漠然又带著种让人不可靠近的暴躁。
第二次是李家客厅门边的夏时季,这个时候这人脸上的冷漠褪了很多,脸也变得生动了起来,脸上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第三次就是现在,现在的夏时季笑得灿烂又得体,让人如沐春风般无可抗拒。
只一天,就让成康对李昱泊霸气又低调的滴水不漏的为人处事暗自心惊,再加上看到的夏时季跟这两天来看到的春夏镇的众位家里有些背景的跟他差不多同年龄的人的出色,他那股豪商之子的气焰完全给辗了平……不过,好胜之心也完全起了来,夏时季给他敬酒的时候,他往夏时季空的酒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也给自己的倒了满,往前一碰:「一干为尽……」
他说得豪气,干得豪气,夏时季也笑著豪气地把满满一杯白酒跟著他一喝而下,得了个满堂喝彩。
而成康挑战春夏镇人们的酒量的当晚也被劝酒喝到倒地不起,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海滩边,脸上满是白白的海水盐渣,还有几只海鸟撒了几泡鸟粪在他脸上,回头脸上因过敏肿胀了半个月。
当然当时他以为只是自己当晚喝多了跟别的人一样躺在了海边篝火边喝睡了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当晚旁人拉夏时季喝酒时,无人给夏时季倒过酒,夏时季喝的都只是他手中拿著的那瓶酒倒出来的。
等他明白李昱泊看似从不动作但每仇必报时,时间已经是近十年後了。
当夜四点,没有人再闹了,回了别墅的李昱泊才舒了口气,让跟著帮他办事的几个人先行散去,他去敲了敲他父亲房间的门,他爸正在里面看几份已经到了手的合约,拍了下他的肩,「你先去睡会,有些事我明天再跟你说。」
李昱泊点了点头,朝他爸笑了一下,李父看著高大的儿子也笑了一下,说:「去睡吧,好好休息一会,下午起来再说。」
「好……」李昱泊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没关的门边他听到他的母亲带著睡意的声音说:「他才回来?」
「嗯……」
「他才不到17岁,你不能把这些事就这麽早就压到他身上……」
「那要什麽才让他做事?他太聪明,趁早历练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必不可少的环节,他自己都懂得你就不要再说了……」
父母的声音有些听不见了,李昱泊听著揉了揉被酒精侵袭得头疼的头一下,有些模糊地笑了一笑,他现在只想抱著他的人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他不想再多想。
明天还有一堆事在等著他处理,他必须好好休息……李昱泊开了门,把门重重关上,闭了闭眼,才把眼睛睁开了看著床上已经睡过了去的人。
他洗好澡,赤裸著全身抱上了同样赤裸的身体……怀里那无一不跟他契合的身体转过了身,手脚扒上了他的身体。
吻上了他的额头,那一刻,李昱泊才感觉真正安定地陷入了睡眠。
李昱泊接完电话,夏时季枕在他肚子上,手抱著他腰,他低头看了一下,没去喊他,干脆把人抱了起来去了浴室,一把淋浴打开,水洒在了他们身上,人就醒了。
夏时季就睁眼破口大骂:「他妈的干什麽?」
见著自己身上小内裤都没有裹一条就双腿挂在了李昱泊身上,窗外的阳光也透进了落地玻璃洒进了第二层玻璃内的浴室里,看样子已经到了中午接近下午的时候了,时间这麽晚了,他也不好再发火了,从李昱泊身下来在水下甩了甩头发,嘀咕著要去把窗户推开让海风吹进来洗澡。
他们的房间靠著海,下面是悬崖下的海水,不怕人看见,李昱泊随了他把大半个推窗都拉了开,拿著摇控器把阳台玻璃给打了开,挤起沐浴液往他背上擦。
夏时季闻著海风的时候是真正清醒了过来,他趴著让李昱泊帮他擦背,揉了好几下眼睛,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12点半……」李昱泊把他身上头发上都打上了泡沫,就著淋浴洗起了自己来,「等会吃完饭,我要去跟那些叔伯见面谈事情,你自己先玩著,我叫了潘力子蛴子他们过来了,你有事叫他们去办,他们会知道怎麽做。」
「知道,知道……」夏时季烦躁地叫了两声,转过背来跟他一起冲水,懒得再说话了。
李昱泊一吃完饭就走了,他爸妈这几天先是跟那些人应酬,等半玩半谈事情的大人们一走,就剩家里的二三十来个人了,真正的度假时间就来了,他爸肯定又得来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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