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熟了吧?可以吃了吗?”
“唉,可以吃了!”韩重无可奈何地笑说。
八、闲叙知缘由 涉险解君忧
韩重惬意地躺在山坡上,枕着手臂架着二郎腿,嘴里咬着草根满脸含笑看着小江。偷来的一只大雁大半进了小江的肚子,吃得满嘴流油,小肚皮都突起来了还舍不得那些骨头,守在火堆旁咂得津津有味。
韩重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问:“吃饱了吗?”
“呃~~”小江打了个饱嗝点头,扎着两只油手要往衣襟上抹。韩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含住了一根手指。
“痒,好痒。”小江的肩膀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整条胳膊连同半边身体都麻麻的酥酥的,好像猴儿酒喝多了一样,声音忍不住从齿间颤抖着溢出来。
用舌尖一根根舔着手指,手臂搂着他的腰,舌尖在手心中滑来滑去,那单薄的身体渐渐地软倒在怀中。
“不要……不要舔了,好痒,我会洗干净的。”小江呻吟着说。一定是离火堆太近,身上好热。
荒郊野外,寒风四溢,没有玉枕锦账,实在不是温柔的好地方,太委屈小江了。韩重勉强忍住,搂着小江说:“亲一下,咱们得偷偷回去了。”
“嗯。”小江点头,赶紧把沾满口水的手指在衣襟上擦干净,噘着嘴巴凑过来,蜻蜓点水似的在韩重唇上亲了下,像每晚临睡前例行一样,没有丝毫缠绵的感觉。韩重很挫败,弄熄了火堆握着他油乎乎的手往回走。
小江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裹紧被子,韩重拨旺了火盆罩上罩子推到小江榻尾。走到榻边低头说:“小江,好梦啊。”低头就亲。
“哎~~今晚不是亲过了吗?”小江眨眨眼睛噘起嘴来“啵”的一下亲上。
韩重有些恼,自觉教导无方:“谁说一日只能亲一次的?如果喜欢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哦。”小江点点头鼓着腮帮,让韩重上下左右在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翻个身虾米一样睡觉。
韩重坐在榻前拿出一卷书来看着,侧身挡住烛光,不多时就听到小江的呼吸绵长沉沉睡去。这孩子还真是能吃能睡没心事,韩重笑笑。
“阿重,好吃。”睡梦中的小江笑出声来嘴里梦呓着。
东扈皇帝年迈,国事不强,单麓城一破,南越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可是单麓城太守秦祚和都统李穆,文韬武略名动东扈,韩重早闻其名,深知若想破城少不了一场恶战。探马几日轮流打探回报,姜祚早有防备,城头守卫日夜不休,备好滚木石块,严守不懈,誓要决一死战。韩重心内焦急,粮草无从供给,大军远征疲怠,耗下去只会消磨士气。
众位大将接连几日在账中商议,有说硬攻的,可是攻城乃下下之策,硬攻伤亡必定惨重,有说智取的,可是单麓城盘查严密,吊桥不放,智取无从下手。韩重轻叩案面陷入沉思,众将闷头冥思苦想,账中一片安静只闻呼吸声。
“卡”一声轻响,寂静中格外响亮,众人一愣。片刻,“卡”又是一声轻响,韩重寻声回首,蹲在角落里的小江低头捏破手中的花生壳,把皮儿搓掉,将果仁倒进嘴里,吃得专心致志。
韩重抚额轻声道:“诸位将军近日多有操劳,今日到此先行退下吧!”众将告退,一时帐中无人,韩重算算今日正好七日,苦笑说:“小江,七日之期已到,禁足令解了,你起来吧。”
小江欢呼一声一跃而起,刚要往外跑,就看韩重在注视着自己,走回来说:“阿重,我可以出去吗?”
韩重伸手拉他到膝上坐下轻声说:“我知道留你在身边太拘着你了,这样,骑兵营、火器营或者相扑营,你喜欢那里我就送你过去好不好?”
小江歪头眨眨眼睛,小声说:“我……可不可以去火头军?我想帮老钱劈柴!”
韩重无语,半晌笑笑说:“好吧,我下令让人带你去,晚上掌灯时你就回来,我与你一起用晚膳。只一点,别为了几块肉干就什么都听人家的,好歹也歇歇。”
“嗯。”小江答应着,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忽然问道:“阿重,我可以亲你吗?”
韩重欣喜不已,忙点头说:“当然。”小江低头在他唇上“啵”地亲了一下。
“为什么亲我?”韩重很是喜欢,几日来的烦忧一扫而光。
“你说喜欢就可以亲的,现下我心里喜欢得紧啊!”小江说着,开心地走了,留下韩重一人轻抚着嘴唇静静地坐在帐中。
“老钱老钱,我来了我来了!”小江大呼小叫地一路跑到火头军,火头军里十几人正在蒸豆饼。看他来了都停手招呼。韩重派了贴身校尉跟随过来交待老钱好好待小江。小江早就冲上去帮忙,只不过越帮越忙,老钱知人善用,招呼他说:“小江你过来,正好各营水备不足,你和水夫到营外取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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