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趴在榻上,看着远处座座营帐,将士们各在其位,虽有走动也井然有序。“小江。”听到韩重叫自己,小江抬头看着。“你夜闯单麓城私自取了李穆的首级,并不是大功一件,你可知道?”
小江点头:“我没有想要什么大功啊?!”
韩重问:“那你为什么要去?”
“他们说杀了李穆和秦祚,你就可以进单麓城了。”小江有些奇怪韩重为什么要这么问,这么多人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能进城嘛。
韩重见他并不解,说:“小江,我身为征东元帅,自会排兵布阵,筹谋划策,破城是早晚的事情。”
“那我去和你去有什么不一样。”小江委屈地嘟囔。
“你可知我为什么迟迟不攻城?”韩重问到,小江摇摇头,韩重轻舒口气说:“东扈和南越相隔两地互不侵犯,东扈地少人稀,礼仪之邦,历朝历代多出博学大儒,也有不少商贾转道南越。此次东征……无缘无故毁人家园,致生灵涂炭,非我本意……”
“你不愿意为什么还要来?”小江疑惑道。
韩重眼望天边浮云苦笑:“你不会明白的。我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我不能违抗皇命,不得已带兵出征,一路上只能尽力减少伤亡,能智取就不硬攻。”
小江强嘴:“我也是智取。”
“小江,自古杀场征战伤亡难免,保家卫国甘洒热血,被人欺凌也需奋力反抗,保护家小也当拼死而战,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人人都是父母所生,有亲有好。”
韩重伸手一指远处:“陈查你会杀吗?李棠你会杀吗?老钱你会杀吗?小蓝你会杀吗?……”连指十数人,俱是小江相熟。小江看看他们再看看韩重,摇摇头。“如果他们死了,你心里会不会有些许难过?”小江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韩重紧紧握住小江的手说:“小江!不要把人当作你山谷中的野兽任意杀戮。人之所以不同于野兽,只因脑海清明,心中能分辨善恶是非。如果要冲锋陷阵,杀人嗜血那也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出手杀人,你能不能答应我?”
小江正在费力消化韩重所说的话,觉得虽然有些不明白可是他说的又好像很有道理,点点头问:“都是你做,那我要做什么?”
韩重轻笑,从怀里掏出肉干来递过来说:“你只要吃得好睡得香,开开心心得就好。”
十、计定谋丹心 生别死同穴
韩重紧紧握住小江的手说:“小江!不要把人当作你山谷中的野兽任意杀戮。人之所以不同于野兽,只因脑海清明,心中能分辨善恶是非。冲锋陷阵,杀人嗜血那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出手杀人,你能不能答应我?”
小江正在费力消化韩重所说的话,觉得虽然有些不明白可是他说的又好像很有道理,点点头问:“都是你做,那我要做什么?”
韩重轻笑,从怀里掏出肉干来递过来说:“你只要吃得好睡得香,开开心心得就好。”
“哈啊?”小江吃惊地睁大眼睛道:“吃得好睡得香……岂不是要养肥了等死吗?我不要!”
韩重皱眉问:“这话谁说的?”
“师傅说的。”
“你那个师傅正经事情从不见教你,进来吧,换药!”韩重招手让校尉把他抬进帅帐中。
接连几日,韩重派人马试探,秦祚滴水不漏,死守不出。
正午时分,韩重亲带陈查、李棠点三百精骑兵前往单麓城。人到城下,早有人报与秦祚知晓。秦祚登上城头,弓箭手箭搭弦上但闻号令。秦祚放眼看去,城下三百骑兵旗号鲜明,斗大的“韩”字旗迎风招展。两员大将分列东西,一人白马银盔手持亮银枪,一人墨驹铁甲手握青龙刀。两人身前,名驹赤骥上威风凛凛端坐一人,身穿镔铁锁子甲,头戴镔铁雁翅盔,系着墨绿色勒甲丝绦,斜披墨绿色帅氅,怀中捧着一物手勒缰绳。
秦祚明知故问大喝一声:“城下何人?”
“我乃南越平王威武大将军韩重是也!”
秦祚冷哼:“见面不如闻名,韩元帅可是要取秦某项上人头?”
韩重郎声大笑:“非也,本帅久闻秦太守计谋果断有安邦之才,李将军武可定国英雄盖世。”
秦祚在城楼上怒火中烧,厉声说:“韩重你取我李将军首级,竟然还敢阵前讥讽?!”招手下,弓箭手瞄准韩重。
“且慢!”韩重捧出怀中木盒道:“韩某此次前来是归还李将军首级,韩某御下无方自会责罚,请秦太守放心来取。”秦祚看着他手中木盒,不肯相信他竟如此轻易归还,环视四下,城下空旷无边,并无埋伏,心内迟疑。
韩重轻笑说:“秦太守果然小心,韩某将李将军首级放置城外十里‘西风亭’中,今夜午时三刻前秦太守如不亲来取回,韩某只好代为厚葬,到时李将军身首异处,秦太守午夜梦回一定要替韩某多多争辩几句,呵呵!”说完,不待秦祚回话,调转马头。秦祚手擂城垛,看他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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