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泉居的门突然被推开,吴大老板已走了进来。
“老爷,您请坐。”
老鸨站起身来,晓也跟着站了起来。
“得了,哪那么多的礼数?你们也都坐吧!”
吴大老板摆了摆手,老鸨拉着晓坐了下来。
“兰韵,你妹妹已随着鲁氏兄弟一家,已经回京城了。”
“多谢老爷,他们一家也很感激老爷。”
“这档子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大家也都满意。鲁氏兄弟从杜老板那进了批茶叶,又去徐老板的福祥绸缎庄进了批丝绸。价格也还算公道,货色却是绝对的上品。我也在中间抽了红,他们也满意的不得了。总之,兰韵也在妹妹面前出尽了风头,皆大欢喜的结局。”
吴大老板笑了笑,却拿起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
“嗯!太甜了!真不明白暮雪为什么那么喜欢这种点心?”
“老爷,合芳斋的点心可是上品,甜而不腻,松柔香滑,入口即化。不但薛公子喜欢,晓也喜欢。只是老你爷您一向不喜欢甜食,所心吃不惯。”
“是吗?若是晓也喜欢下会也给晓多带些。”
吴大老板笑望着晓,晓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爷,拂风他出了什么事情?”
老鸨为吴大老板斟了一杯茶,却试探着。
“没什么,今儿扬州府开口,想让他去侍候京城里来的什么按察使大人。我吩咐他两句,已经打发长禄送他去了。”
“按察使?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怎么倒向如意楼来要人?”
“哼!这个什么狗屁大人,丁忧在家,却舍不得淫欲。找个娈童,冒充书僮,还不是想夜夜来个‘玉人吹箫’‘后庭花开’?如今这些做大官的,没个不无耻的。不过,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坏处,拂风年级也大了,这次让他前去,扬州府因为欠了我个大人情,许下我个大好处,日后自有妙用。”
吴大老板一口饮尽杯中之茶,得意地一笑。
“还真是呢!不过,拂风吹得一手好箫,以后想要找他弄箫的客人可就要落空了。你们这些男人啊!想怎么使坏都行!不过,老爷,您可不能让晓去给他们弄箫。”
老鸨瞪了吴大老板一眼,却忍不住一把拉住晓的手。
“晓?我倒是想让他去!他会品箫吗?倒是客人个个都喜欢品他的小玉箫!得了,晓是封了牌子的人,我说过,只要晓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答应过不再让他接客,兰韵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吴大老板望着老鸨,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好了,晓,我今个想要你陪寝。你也别老是赖在你邢妈妈这里了,让大茶壶侍候你淋浴,你在悠然居等着我,我戌时之后就会回去。”
晓没有应答,却顺从地站起身来,向老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流泉居,进入悠然居。
望着晓已远去,老鸨面露不快之色。
“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再碰晓啊!”
“兰韵,我希望你能明白,晓他是如意楼中的娈童,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你和大茶壶喜欢他可以,但是如果为些坏了规矩就不好了。”
吴大老板望了老鸨一眼,不阻不阳地道。
“什么?老爷这是怪我多事了?起先晓这孩子一言不发的是谁着了急?如今我对这孩子好些,又有人不服气了吗?好!明个儿起,谁爱折腾他就去折腾,反正横竖就是弄死一条性命。如意楼又不是没死过人?我是再也不管了,一口薄棺,我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也费不了几两银子。”
邢兰韵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倒身坐在拔步床上。
“女人就是爱激动,我只是说让你注意一下分寸,免得让人说闲话罢了。也没说不让你管晓的事情,算了,我不说了。”
吴大老板站起身来,也坐在拔步床上,一把将老鸨搂在怀中。
邢兰韵仍在生气,却将身子一扭。
“得了,一对旧人了,还装什么矜持?我支走晓是想和你亲热亲热。”
“走开!”
老鸨想推开吴大老板,却被吴大老板顺势一推,一起滚到拔步床上……
流泉居内,拔步床的纱帐已放下,两人的喘息声不断传来……
八重天,悠然居。
大茶壶侍候着晓淋浴完毕正在更衣。
“晓,你先歇着吧。爷他还在流泉居,一会就会过来。”
“茶壶叔,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没事了。现在的日子很平静,我也很开心。”
晓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却只穿了一件襦衣。
“我先下去了,马上就到酉时了。”
大茶壶已把浴室收拾干净,笑望着晓。
“嗯,茶壶叔。”
晓缓缓走上了拔步床,躺了下来。大茶壶拉开锦被,为晓盖好,轻轻放下了纱帐。又将暖炉升得极旺,才悄悄出了悠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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