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每天打扫天香阁时,侍候晓盥洗、沐浴、更衣。为晓做事已经成为他最大的快乐。
如果吴大老板外出,老鸨空闲时便会上天香阁来,陪着晓。老鸨有时教晓下棋,有时也坐在晓身边一边绣活,一边和晓闲谈。
晓很聪明,没几日已经掌握了基本棋艺,现在老鸨已经不是晓的对手。
“啊呀,妈妈又输了。得了,不下了,咱们说回子话。晓也太聪明了,我实在是下不过了。”
“妈妈,是你每次都现一样的招式,我都快背下来了。”
“我也只会这一点,还是当年无双妹妹教我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想为晓做双软缎的鞋,多舒服,好像晓的脚长大了呢!”
“是吗?多谢妈妈。”
“得了,咱俩还客气什么?就凭晓当过我一天假儿子,在我心里,就把晓当成真儿子了。”
老鸨取了根丝线量了量晓的脚,开始剪起了鞋样。
“兰韵,就你的臭棋蒌子当然教不好晓了。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玩的就是一个布局,搏杀。你还是描花绣活来得正经。晓日后若是想学下棋,我来亲自教就是了。”
吴大老板已走了进来,打断了老鸨与晓的谈话。
“老爷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得了,我还是去绣我的活正经。”
老鸨拿起绣活,转身欲出天香阁。
“对了,兰韵,你去叫大茶壶备车,再准备晓和我的日常用品,大约有个三五天的就行。杏子林里的杏花已经开了,我们马上要去听香榭找暮雪,晓约好了和他一起听香。”
“听香?成,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笑了笑,下了九重天。
“晓,等会让大茶壶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杏子林。你和暮雪也有很久没见面了,我也很久没去看他了。现在正是杏子林最美的时候,咱们去那里小住几日。”
晓淡淡一笑,望了望吴大老板,却仍未言语。
如意楼,一重天花厅内。
晓已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一旁。吴大老板坐在晓的身旁。
大茶壶正指挥着小厮们将准备的东西放在马车上。
“爷,您和晓坐一辆马车,后一辆马车就装东西。”
“大茶壶,你瞧着安排就行,时辰不早了,要快!”
“是,爷!”
大茶壶点了点头,加快催促,不一时马车已准备停当。
吴大老板一把抱起晓,上了马车。却回过头来,望着老鸨。
“兰韵,我不在的时候,如意楼就由你照应了。”
“是,老爷。您请放心吧。”
老鸨站在马车前,点了点头。
大茶壶也已上了马车,驱车向杏子林而去……
瘦西湖畔两岸的春花此起彼伏,晓坐在车厢内,静静地望着春日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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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林中,一片馨香。雪白的杏花吐着芬芳,整个世界已变得纯净。
马车已停在杏子林外,吴大老板抱着晓下了马车。
“老爷,这里真美,我想走走。”
“好!我陪你。”
吴大老板挽着晓慢步在花丛之中,大茶壶指挥着小厮们搬着东西远远地跟着。
杏花漫飞,不时飘落在晓的身上。
晓望着杏花,却不禁有些伤感……
杏子林的尽头,就是听香榭。
吴大老板轻轻扣着紧闭的柴扉。
“暮雪,快开门,是我。”
听香榭内并无人应答,吴大老板不由摇了摇头。
“真是个别扭的冷美人!暮雪,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吴大老板推开了柴扉,拉着晓进了听香榭。穿过小桥流水,绕过莲花池,进了听香榭的外堂。
外堂之中,薛暮雪随意批了件淡青色的软缎长袍,斜倚在水榭的勾栏旁,微闭着双眼,似在聆听。
“你又来做什么?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你,请离开!”
“暮雪,你不睁眼瞧瞧,不是你约晓一起听香的吗?”
“晓……”
薛暮雪猛得睁开双眼,望着面前的晓。
“薛公子,托您的福,身体已经过很多了。
面前的晓款款而笑,身上雪白的软缎长袍上沾满的杏花的落瑛。
“你来了?快坐,看来身子已经大安了。”
“全是托薛公子的福,已经无碍了。”
晓走了过去,坐在薛暮雪的身边,也轻轻瞌上了双眼。
“晓,你能听到吗?轻柔的花瓣落在湖面上发出的微颤,那种清冷与香艳,真是太美妙了。”
“嗯,花瓣虽然是那样柔弱无力,但是它还是可以对整个湖面发出生命的撞击,并释放着自己的香郁。虽然只一刹那,却像是一种永恒。”
“晓……你真能和我们起听香……”
“嗯……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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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