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晓他真的……”
老鸨面露难色，望着赵大老板。
“晓他真的是没有问题。如果赵大老板不嫌弃晓的菊穴尚未恢复紧窒的话，我们如意楼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吴大老板面带微笑从八重天走了下来。
“老爷！”
老鸨瞪了吴大老板一眼。
“好！还是吴大老板爽快！”
赵大老板说着走到点花台前，将万花牌上的头牌九重天香阁下梁晓的花名牌翻了过来。
“九重天，天香阁主梁晓翻牌子。”
大茶壶报了花名，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赵大老板原是绿林出身，后来金盆洗手才经了商。他在如意楼曾经一夜御女十人，姑娘们都有些怕他。
晓的身体如此的娇弱，他如何能够承受赵大老板的欢爱呢？
“大茶壶，你帮晓洗净身子，将他送到天香阁去，我和赵大老板先喝两杯。”
吴大老板拍了拍愣神的大茶壶，拉着赵大老板进入了贵宾厅。
“是，爷。”
大茶壶低着头，接着报花牌。
“天香阁，点七彩花灯，迎贵客。”
贵宾厅内，吴大老板向赵大老板频频敬酒。
“来，赵大老板，我们先喝两杯，有些事情，喝点酒会更有情趣。等晓沐浴净身，您再慢慢上天香阁消受美人恩吧！”
“哈哈……吴大老板正是善解人意啊！”
大茶壶向一重天之下的黄泉地走去，这条路竟然如此的艰难与漫长……
（五） 噩梦
黄泉地，昼夜未分。
大茶壶留下的油灯早已燃尽，四围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晓的意识依然迷离，却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
紧闭的小门突然被开启，一道光亮射了进来。
晓微微睁开了双眼，却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
“茶壶叔？是你啊！”
“晓，快点起身吧，现在外面已是酉时二刻了，赵大老板翻了你的牌子，天香阁的七彩灯已经点燃了。”
“茶壶叔？翻牌子？您这是在说什么？”
晓望着大茶壶满脸竟是迷惑。
“如意楼所有的姑娘和娈童都有自己的花名牌，恩客翻了谁的牌子，就意味着谁要接客。”
大茶壶掀开了晓的被子，脱下自己身上的外敞披在晓身上。
“赵大老板翻了我的牌子？也就是说我还得像昨天那样？”
“嗯！晓。我先送你去浣濯苑，你沐浴更衣之后，我再送你上天香阁。”
晓没有应声，只是顺从地任由大茶壶轻轻抱起自己，离开了黄泉地。
一重天，浣濯苑。
四扇屏风之后的浴室中飘满了淡淡的花香，大茶壶试了试水温，确定不烫，才将晓轻轻放入浴缸中。
适度的水温的确可以让人解除疲惫，此时晓却显得心絮不宁。
“晓，这水里我放了很多药材，对你的伤口大有好处。”
“茶壶叔……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以后都会重复过这样的生活。吴大老板说的恩客，是不是就是像那个朱老板那样的人？”
“这……唉，晓，你习惯就好了。等你学会了讨好客人，你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大茶壶低着头，用手中的软布轻轻擦拭着晓的后背。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茶壶叔……”
晓猛地转过头来，美丽的双眸凝望着大茶壶。
“晓，你就认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谁都怨不上，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
大茶壶摸了摸晓的长发，淡淡地一笑。
“命……”
晓喃喃自语着，双眸中早已浸满了泪水。
“好了，换好衣服，我送你上天香阁，这个赵大老板很不好应付，晓，你要多加小心。”
晓没有应声，只是淡淡地一笑，大茶壶的心却如刀割般痛疼……
“晓，我送你上去……”
“不必了，谢谢你茶壶叔，我想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还痛吗？晓，你能走吗？”
大茶壶关切地询问着。
晓轻轻转过头来，面上的笑容温柔而随和。
“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让茶壶叔抱着吧。”
“晓……”
大茶壶真想大喊一声，喉咙却只能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
一重天，花厅内。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突然，喧闹的花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人身上。
雪白的软缎长袍一尘不染，轻柔的丝带束着的乌丝随风飞飘扬。
晓就如嫡落凡间的九天仙子一般出尘脱俗，绝美的容颜略带着淡淡的忧伤双眸，真是让人难以释怀。
晓回目望了望如意楼的四周，却信步走到了点花台前。
如意楼的点花台被重帷摭住，晓回想起昨夜自己就是在这里被人竞相叫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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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