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孩子不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老鸨的表情却很凝重，眼中毫无笑意。
“好了，妈妈。我们还是陪晓吧！九尾一个孩子能掀多大的风浪？日后我们提防着就是了！”
“对！咱们还是继续唠咱们的，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天香阁的门已重新关好，里面又传来阵阵的笑声……
（五十一） 暗波
二 （五十一） 暗波
二
初夏时节，现在已是未时二刻。如意楼中各重天的姑娘娈童们俱在午休，吴大老板急匆匆地进了如意楼。
长禄一直站在一重天等着侍候吴大老板，大茶壶和老鸨却均不见踪影。
“长禄，大茶壶呢？在逢缘厅吗？”
吴大老板把手中的马鞭丢给长禄，四下张望。
“回爷的话，大管事不在逢缘厅，他这会子正在九重天的天香阁内陪着天香阁主呢。”
长禄接过马鞭，躬身回话。
“兰韵呢？也在天香阁？”
“听嫣容姑娘说，好象妈妈也在天香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爷。请您放心，奴才会照顾好您的追风宝驹的，立即就去给它喂上好的豆料。”
吴大老板点了点头，长禄低着头，退了下去。吴大老板面上掠过一丝不快，大步上了九重天。
九重天，天香阁内，晓卧在贵妃榻上，已经睡熟。
大茶壶坐在榻前的春凳上，手持蝇拂，轻轻为晓赶着蝇虫。
吴大老板猛地推开房门，却并未见到老鸨。
“大茶壶，晓他睡了？”
“回爷的话，才睡下。”
“兰韵没上来吗？”
“巳时妈妈给晓送来一碗面叶，几样小菜。我便去给晓煎药，晓用过午膳，妈妈便回流泉居了，是我侍候晓服的药。服过药，晓刚睡下。爷请放心，我和妈妈轮流照应着晓，爷回来了，那我也下去了。”
大茶壶已站起身来，小心回着话。吴大老板点了点头，坐在晓身边。
大茶壶低着头，收拾起桌上的药碗，退了出去。
吴大老板笑望着睡梦中的晓，却已出神。
“老爷……您回来了……”
晓突然醒来，想要坐起身来。
“躺着吧，别乱动，再睡一会，我看着你。”
吴大老板摸了摸晓的额头，笑容中充满着关切。
“我睡不着，老爷，您一早就出去，也累了，您请歇着吧。”
晓淡淡一笑，吴大老板却看得更痴。
“晓，你真美。我真想永远就这么把你藏在天香阁。”
“老爷，晓恐怕无福消受老爷的厚爱……”
“晓，你这么说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九尾的存在真的让你感到不自在，我明儿就找个人伢子来，把他卖了就是。”
吴大老板望着晓，眼中竟是温柔。
“老爷，不必如此。九尾只不过是个孩子，我是不会和他计较的。何况，晓看得出，在老爷的心里，是很喜欢九尾的。我根本就没有生老爷的气，也不会生任何人的气。对我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转瞬即空的……”
晓笑望着吴大老板，眼中并无一丝恨意……
“晓，你小小年级，说起话来到象是个参禅礼佛的老居士一样。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伤春悲秋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九尾，我喜欢的只有晓。”
“我？”
晓望着吴大老板，不再言语，仍就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过去的确让你受了很多苦，但是只要你永远对我一心一意，我会让你幸福的。晓，你的身子太诱人，就连我也克制不住，你不要怪我，九尾他只是我一个玩物罢了。”
吴大老板一把将晓娇弱的身体揽在怀中。吴大老板的怀抱温暖，心跳强健有力。晓倚在吴大老板宽阔的胸膛上，心中却暗自思忖。
晓突然发觉自己才是真正的玩偶。主人心情好时拿来玩耍，心情不好时便会随意丢弃。被主人玩耍时，主人只会顾及自己的感觉，有谁会在意玩偶的感觉？被主人丢弃时，主人只会在意自己的心情，有谁会在意玩偶的心情？
“晓，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吴大老板轻轻吻着晓的长发。
“没什么……老爷，我身体尚未痊愈，不能侍候老爷，老爷不如去九尾那吧。”
“你不吃醋？”
“只要老爷开心就好。”
晓摇了摇头，吴大老板又轻轻吻了吻晓的额头。
是夜，轻柔的晚风轻拂着纱帐。晓独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中却有种莫名的痛。
吴大老板已经回到了悠然居，晓心里明白，今夜九尾一定会出现在悠然居。其实吴大老板的枕边睡的是何人，晓并不关心。晓心中的隐痛和吴大老板无关，不知为何，最近晓梦中总是梦到水生和绣芳。不知道一年未见，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长高了，会不会已经忘记曾经有个叫晓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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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