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望着长禄,满眼竟是鄙视。
“大茶壶,长禄有错我自会发落,用不着你来罚他!到是你,真让我另眼相看!我当年捡你回来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长着一颗反心!”
吴大老板冲了过来,一把将大茶壶从马车上揪起来重重丢在泥地里。大茶壶没有反抗,满身尽是泥水,口鼻已摔出血来,喷在地上。
“大茶壶……你没事吧?老爷,您放过大茶壶吧,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让他带我去找晓的。”
老鸨望着吴大老板,满脸泪水。
“兰韵,你真不乖,睡在我身边都二十年了,你有事不去求我,为什么要去麻烦大茶壶,你看现在让大茶壶多为难啊?”
“爷,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晓他病得很重,您就让我们送他去杏子林吧。”
“兰韵,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不疼你吗?来,我送你回如意楼去,咦?你身上的首饰呢?全都不见了?那多不漂亮啊!不过,这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会再买给你的。”
吴大老板踏上马车,一把拉起老鸨。
“不!老爷,我要和晓在一起!要回去我也要带晓一起回去!”
“兰韵,别管什么晓了,你二十年来的梦想不就是想当如意楼的女当家么?这不难,我可以满足你,让你堂堂正正当上如意楼的女当家。兰韵,你有事没事就往天香阁跑,是不是因为羡慕天香阁的奢华呢?好!我们就用天香阁当新房,以后你可以一辈子都住在里面。”
吴大老板一把将老鸨搡开,掀开了车帘,望着车厢内的晓。
狂风席卷着暴雨,侵入了车厢。晓却已清醒,望着面前的吴大老板,身体却无力地仰卧在车厢内。
“你醒了?梁晓,你的命真大,这样都没死。是不是我让你尝的滋味让你很舒服,所以舍不得死,你一定在心里都暗自谢我呢!”
晓懒得理会吴大老板,轻轻闭上了双眼。
“晓醒了么?让我看看!”
老鸨挣扎着想爬进车厢内,却被吴大老板一把提起,扛在肩上。吴大老板跳下了马车,冷冷地望着伏在地上的大茶壶。
“如意楼可不是没规矩的地方。长禄,你取绳子,将大茶壶捆了,我们回如意楼。”
“是,爷。”
长禄从腰间解下绳子,将大茶壶捆绑结实。押着大茶壶跟着吴大老板的身后。
黑衣人仍手持火把,面无表情地站在雨中,为吴大老板照着亮。大雨浇在他们手中的油脂火把上,哧哧地作响。
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正是如意楼的马车。吴大老板走到马车跟前,却将肩上的老鸨放在了地上。
老鸨浑身已湿透,瑟瑟发抖,却如失魂一般,目光呆滞。
“春花、秋月,还不扶你们妈妈上车。如果你们妈妈有什么事情,我就让你们去陪葬!”
“是,爷,我们不敢。”
“妈妈,快上车。”
春花、秋月驾着老鸨上了马车,吴大老板转过身来,望着大茶壶。
“长福、长禧、长寿,你们三个快点扶你们大管事上马车,他这一天可是上窜下跳,忙里忙外,真是累坏了。如果他要是跑了,你们三个就提头来见。”
“是,爷,我们会照顾好大管事的。”
三个小厮扶着大茶壶上了马车,大茶壶却转过身来,望着吴大老板,眼中已浸满了泪水。
“爷,我知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我这条命本来就是爷捡来的,现在还给爷都成。请爷放过晓吧……”
“大茶壶,你自己都快没命了,还管什么梁晓?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不着你管!”
长禄狠狠踢了一脚大茶壶,不是长福和长禧一把扶住,大茶壶已趴在地上。
“长禄,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大茶壶是你能叫的么?你要叫他大管事,我又没免他的职,他还是如意楼的大管事。”
“是,爷,奴才长禄知错了。小的这就侍候大管事上车。”
“长禄,你给我盯好了,大茶壶和兰韵全都要平安回到如意楼。关于梁晓,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
“爷,您若是真的容不下晓,就让他静静地去吧!求您不要再折磨他了!”
大茶壶的哭喊声很快已淹没在风雨之中,吴大老板望着如意楼的马车消失在雨中,得意地一笑。
“好了,你们也去办你们该办的事情吧!,给我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黑衣人点了点头,尽数消失在雨夜中……
吴大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举步跳上了马车,望着车厢内的气若游丝的晓。
“梁晓,我是不会让你回到如意楼的,凡是我不要的东西,就不会再捡回来。你是我扔掉的破烂,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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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