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你去看看暮雪,他吃醉了酒,我怕他有事。”
“让他喝吧!沉醉也许比清醒更好……”
“若兮,我是不得已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会补偿你们母子的……”
“老爷,你不必做什么,暮雪他早应该知道自己在薛家的身份,我只不过是个侍妾,他只不过是个没体面主子,我们虽然住在薛家,但终究不是薛家的主人。”
“若兮……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一直是最喜欢你的,难道你不明白吗?暮雪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我对他宠爱有加,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情非得已,你难道想看着薛家被满门抄斩吗?”
“老爷,我们可不敢,如果您有需要,随时可以出卖我们母子,我去看看暮雪,要是死了,就不能卖了……”
顾若兮放下手中的绣活,转身出了房间。薛院判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痛。
清晨,阳光射进了纱帐之中,薛暮雪仍未起身,还在酣睡。顾若兮已炖好了粥,温在火上。坐在纱帐外,笑望着薛暮雪。
“二娘,三弟还没醒么?”
“二娘,三弟他没事吧?”
薛暮震和薛暮霁一起来看望薛暮雪,向顾若兮打着招呼。
“还没呢,我不想叫醒他,他喜欢睡多久就睡多久。”
“二娘,对不起,我们再不敢带三弟去喝酒了。”
“二娘,三弟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性情大变?”
“是吗?暮雪可能是有点累吧!没什么事情发生。”
“二娘,三弟他用自己做堵注,吓死我们了!”
“是啊,二娘,如果三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没法向您交待。”
“没事,我相信暮雪他心里有数,谢谢你们还那么关心他……”
“二娘,您太见外了,要不是我娘亲一天到晚唠叨,我们兄弟真想常来看你和三弟,给您当儿子,您这火上煨的是什么?很香啊!”
“暮霁,你还没用早膳吧,这是我为暮雪熬的水果粥,他最喜欢吃水果。”
“暮霁,你真没出息,三弟的早膳你也想吃!”
“没事,暮雪还没醒,他也吃不了多少,你们喜欢就用一点吧。”
“谢谢二娘!”
顾若兮为二人盛好粥,兄弟二人坐在一旁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烫着。不够还有,你们全吃了吧,等暮雪醒了,我再去熬。”
“二娘,你真好!我们的娘亲做的东西太难吃了!”
“二娘,我们要是你的儿子就好了,我们一定也会向三弟一样又聪明又漂亮!”
顾若兮笑了笑,并未言语,薛暮震和薛暮霁吃完了粥,告辞而去。
薛暮雪早已清醒,只是不愿起身。
“暮雪,娘亲知道你醒了,你不想起身就躺着吧,娘亲去给你做点可口的小菜。”
薛暮雪没有应声,却在偷偷拭泪。
薛氏兄弟刚走,薛院判已走了进来。
“暮雪你没事吧?以后不要和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在一起了!上次那件事情已经了解,我们薛家终于过了一关。我配了点凝脂膏,你涂在伤口上,你的菊穴很快就会恢复,都不会落疤。”
薛院判拿过一个瓷盒走到薛暮雪的床边。薛暮雪一把夺过瓷盒丢在地上,摔得粉碎,怒视着薛院判。
“薛大人是不是看到风声已过,就想让我恢复得完好如初,好再当雏卖我一次?很可惜,我是破了雏的,落个疤全当纪念!”
“暮雪,你恨我我知道,不过,下个月太医院的考试你必须参加,这是院使左大人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等我当了八品御医,薛大人就可以把我送给宁王了。”
“你好好休息吧!爹爹先走了……”
“薛大人请慢走,恕不远送!”
薛院判出了薛暮雪的房间,却听到薛暮雪隐隐的啜泣声……
一个月后,便是太医院的院生考试,薛暮震和薛暮霁整日背诵着医书,薛暮雪却每日坐在后花院的池塘边画着池中的荷花。薛暮雪不再喜欢画那些盛开的荷花,而是喜欢画池中残败的荷花……
一月的时间很快已过去,转眼到了太医院的院生考试。薛暮雪考完之后,第一个出了考场回到薛府。
顾若兮独坐在薛暮雪的房中,等着儿子归来。
“娘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儿,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诉娘亲吧!”
“我能做什么?”
“这一个月,你表面一直在悠闲地画着画,其实你每天夜里都在你爹爹的秘室中抄方子,你要他那些害人的方子想做什么?难道你想报复……”
“娘亲,我现在能报复么?我抄那些害人的方子是想知道薛家的医术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说的医者仁心,全是骗我的,为了名利,他就成了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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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