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老板陪着笑又为嫣容斟满酒。
嫣容莞尔一笑,却不由招了招手。
“杜大老板,你且附耳过来,如果一会天香阁点了七彩灯,你要如此……这般……行事……”
杜大老板不由将头凑近嫣容,频频点头。
“嫣容姑娘……这样做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哼!天香阁主又不是纸糊泥捏的!杜大老板总要对得起自己的一千两银子才对……”
“呵呵……”
“哈哈……”
贵宾厅内杜大老板和花嫣容不知谈了些什么,却似乎笑得十分开心。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静静地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吴大老板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如意楼这会子正是忙的时候,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叫我上来。”
老鸨还未进门便满脸不高兴的唠叨着。
“邢兰韵,交出来!”
吴大老板伸出手来,望着老鸨冷冷地道。
老鸨望见吴大老板阴沉的脸色,心中暗暗吃惊。
这么多年了,吴大老板第一次称自己为“邢兰韵”。
“老爷,您让我交出什么东西?”
“如意楼不论是姑娘还是娈童,要封什么人的牌子,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老爷,您这是听哪个长舌妇乱嚼舌头啊!我什么替老爷做主封了姑娘的牌子了?我能做主的也就买进卖出什么的。封牌子?那种事情我怎么会做?”
“是吗?那么今天没有人翻梁晓的牌子吗?”
“一夜一千两银子,哪能夜夜有人消受得起啊?”
“是吗?我怎么听说……天香阁之下梁晓的牌子不见了呢?”
吴大老板道望着老鸨,眼中露出不悦之色。
“不见了?许是不慎丢失了吧!这也不打紧,明日一早我叫人补做一个也就是了。”
老鸨故意不接触吴大老板的目光,仍在打着掩护。
“哦?丢失了?如此说来,这如意楼里出了贼不成!牌子你不用补做了,明日我将一重天花厅内粗使的小厮、丫头、婆子、苍头一人烤打一翻,不信找不出牌子。”
吴大老板望着老鸨,冷笑道。
“不必了!老爷!牌子是我收起来的,您直接烤打我一人便是了。梁晓还是个孩子,您去问问大茶壶,他连着两夜都是如何过的?今夜还让他接客,您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来得干脆!”
老鸨的脸已气得变色,望着吴大老板。
“唉……兰韵,你还是老样子!梁晓不过是一个赚银子的工具罢了,为了如意楼的名声,他就是血溅拔步床又如何?我如意楼死在床上的姑娘也不是没有过!再多一个娈童也没什么!”
吴大老板的声音异常冰冷。
“好!晓的生死在老爷心中果然是如此不重要的话,我又何必如此多事!真不知道,整日间是什么人如此多嘴多舌!”
老鸨的声音已有些发抖,显得十分激动。
“如果一会杜大老板翻不到梁晓的牌子,明日一早,一重天的杂役就别想有一个活着!整个如意楼也要好好清洗清洗了!”
“老爷,请放心!一切就随老爷的心意就好了!反正一个娈童,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一口薄棺了事!”
老鸨气呼呼地转身离开悠然居,下楼而去。
吴大老板却已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然神游……
一重天,贵宾厅。
老鸨突然走了进来,却望了望杜大老板身边的嫣容,目光如电。
“杜大老板,是如意楼待客不周!现在就请您现在移步花厅,梁晓的牌子你亲自来翻!稍候,人就让大茶壶给您送上天香阁去!”
“好!好!好!多谢妈妈费心了!我这就翻梁晓的牌子!”
杜大老板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大步向花厅走去,满面皆是春色。
老鸨用眼稍瞟了嫣容一眼,却没有言语。
一重天,花厅内。
杜大老板兴味盎然地走到万花牌前,翻了天香阁之下梁晓的名花牌。
大茶壶望着杜大老板的这一举动,不由大吃一惊。
“妈妈……不是……”
大茶壶直直望着老鸨,却已说不出话来。
“哼!一切都是老爷的意思!刚才还和我急眼了呢!”
“可是……妈妈……晓……他……”
“算了,好心向来遭雷劈!大茶壶,如意楼就是这种地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就别再愣神了!快去报花牌,点七彩灯,开天香阁,迎贵客入阁吧!”
“是……九重天……天香阁主……梁晓……翻牌子!”
“点七彩灯,开天香阁,迎杜大老爷入阁!”
大茶壶报着花牌,心中却如刀绞一般疼痛。
黄泉地,阴冷而潮湿。
破旧的床桌上摆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亮映照着晓苍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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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