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你知道吗?我那天看到一个渔夫模样的乡下人,他背着小的,牵着大的,一儿一女,在我面前经过。我当时还真有点羡慕他,如果你不是个娈童,是个丫头,真想让你为我生这么一对儿女。”
吴大老板的双眼泛着柔光,晓却突然睁开双眼,望着吴大老板。
“我不能,我只是个娈童。”
晓的声音很冷,吴大老板仿佛从美梦中惊醒一般,惊诧的望着晓。
“唉!晓,你和暮雪处得久了,竟然说起话来也像他了。算了,我累了,我想搂着你睡。”
“我只是老爷的一件东西,生死都由老爷说了算,老爷就是要我侍寝我也不会反抗。”
晓的每一句话都将吴大老板的心刺得隐隐作痛,吴大老板不禁迷惑起来。
“难道……我真会喜欢上一个娈童?这怎么可能?娈童只不过是一个玩艺儿,年级大了,身体硬了,就不要了。如意楼的娈童到了十八岁,就会卖掉,晓买进的时候就已经十六了……可是……为什么……”
吴大老板整理了一下自己烦乱的心絮,将晓收从卧榻上抱起,轻轻放在拔步床上。
吴大老板将重重帷幄全部放下,拉好纱帐。踏上拔步床的地平,轻轻解开晓的襦衣,晓的身体已赤裸。
吴大老板也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去,与晓赤诚相对。
晓仍然面无表情,任由吴大老板摆弄。吴大老板却摇了摇头,拉开锦被,搂着晓,闭上了双眼。
“你放心,我说不碰你,就不会碰。我只想静静地搂着你睡一觉,你别乱动,否则我真会冲动的……”
吴大老板的声音越来越弱,不一时已轻轻响起了鼾声,晓被吴大老板紧紧拥在怀中,赤裸的身体缠在一起,心中竟不知是喜是悲……
平淡的日子总是易过,不知不觉,晓又在悠然居住了十余日。
这些日子,吴大老板夜夜要拥着晓入睡,深深呼吸着晓的体香。
晓的身体似乎已逐渐好转,已经能服下一些细软的食物。
如意楼的生意仍然很好,吴大老板最近却似乎并不关心生意的好坏,一切都交由老鸨和大茶壶全权处理。
已经到了八月,天气逐渐转凉。
除却了酷暑之后,扬州城内寻欢的销金客却更加繁多。
如意楼的生意越来截好,除了每日辰时,大茶壶会侍候吴大老板盥洗时,晓可以见到大茶壶。基本上,大茶壶很少来到悠然居看晓。
慢慢的,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也明白,茶壶叔不来看他,是有原因的。
老鸨有时会来看看晓,但是很少言谈,晓明白了老鸨和吴大老板的关系后,心中对老鸨仍然充满感激。
这些日子,吴大老板晚上也会下一重天陪熟客饮酒,有时晓已睡着,吴大老板才回来。
吴大老板回来得再晚,还是要拥着晓入睡,但只是将身体紧紧贴在晓身上,或轻轻抚摸着晓如玉脂般的肌肤,并没有更多的侵犯。
然而,每当晓一人独处时,不是望着窗外出神,就是悄悄站在万花前望着上面的被封存的花牌发呆。
是夜,吴大老板又在一重在陪熟客饮酒,晓仍一人立在万花前,默数着上面被封存的花牌。
“万花内的花牌除了妈妈以外,惟一活着的就只有我。”
晓望着天香阁下被封存着套着红色锦袋的自己的花牌,双眼却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个绿色锦袋所吸引。
“秦无双……”
晓看着锦袋,却在出神……
现在已是戌时三刻,吴大老板仍未上楼,晓却隐隐听见一重天阵阵的吵闹声,晓随手披了件长袍,悄悄出了悠然居……
(二十八) 迷乱
一重天,花厅内,此时已是宾客满堂。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坐在花厅内,正大声地询问着吴大老板。
晓已悄悄站在八重天的勾栏外,静静聆听。
“这里真是如意楼?”
男子身上穿着上好的云锦缎的外敞,一脸虬髯,虽是中原装扮,听口音却象是关外人。
“不错,这里正是如意楼。这位大官人,听口音象是关外人。”
吴大老板脸上堆着笑,表情十分友善。
“这如意楼的老板可是姓吴?”
虬髯客似乎有点怀疑,双眼仍在四处观看。
“在下正是姓吴,便是这如意楼的老板。大官人有什么事情吗?”
吴大老板双眼放着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望着关外客。
“那就好,你们扬州城里骗子最多,上次苏合拉尔就上过档,而且还被人骗了金子。他告诉我寻欢就一定要去如意楼,千万别到什么万春楼去。”
虬髯客仍不相信吴大老板的话,他细打量着吴大老板。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大官人说的可是关外淘金的主儿苏合拉尔大官人,他上次来如意楼是我亲自招待的,多有不周啊!其实大家朋友一场,他还送了我两袋金沙,真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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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