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两下,唐筝侧头看去,是老祖母。
“不会有事的。”
“嗯。”唐筝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林子,同老祖母说了一声便转身去找其他人,担心无用还不如多做点实事。
度过雪季主要的问题便是抵御严寒和拥有充足的食物罢了,后一条勉强满足,那么接下来要准备的自然就是前一条。
征询了老祖母的同意,唐筝让人把山洞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对于这个气味混杂的山洞唐筝早就想要好好整顿了,脏乱的环境不光然人觉得不舒服,更容易让人生病,而现在一个小小的感冒可是能够轻易带走一个人的性命的。
洞穴里的地上多石子,又被踩得硬实,唐筝找了一根顶部烧的炭化的木棍在地上划线条,从她那个火沟开始向里延伸一直到头,间隔两米画平行线,然后让柏拿着石锄开始沿着挖沟,之后在上面铺上泥土形成管道,火沟中干柴燃烧的热气就能通过这些管道传遍整个山洞,大抵就像是简单的地暖。
洞口熏皮的位置唐筝只划了一半,扩了两道新的火沟,另外一半用来走人,当然也包括供她睡觉。
石锄用来挖掘很方便,可惜只有一把,唐筝便让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制作石锄,一半人磨石片,一半人做手柄,自己则拉着山去把窑烧起来。
两个鼎反向扣在一起,口子的直径在制作时唐筝就用树枝量过,基本吻合,里面整齐的码着碗坯,最后一个鼎因为太重,三个角又不能完全对上下面那只,怕烧的时候压坏了便没放上去,留着下一次烧。
从进窑到点火都是山来操作的,唐筝只站在一旁看着,弄得他怪紧张的。
等窑口的火势稳定,上面用石片盖上,山向师傅看去,带着难以抑制的小小兴奋。
“嗯,以后你可以一个人操作了,很棒哦。”唐筝照例给予表扬,看着傻徒弟笑的开心她也高兴,从窑火升起的那一刻她就可以将制陶完全交托给山了。她懂的本就不多,有个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明白,不论是什么手艺需要的是自身的专注和时间的积累,她注定不可能一心扑在制陶这项工艺上,这条路最终的成就发展都将是山的荣耀,她能做的只是递给他一根鱼竿。
等山的兴奋劲儿过了,唐筝带着他去林子里捡干柴和枯树叶,过会儿要用的量极大得趁早准备起来。
一筐筐的柴火摞了两米高,石锄基本上也都做完了,能配上石锄的唐筝都让进山洞里去挖沟,其他人则拿着筐装上挖出来的土倒进山踩泥的那个坑里,撒上腐树叶或是之前干枯后受潮的野草,用脚踩着搅拌均匀,增加土的黏连性。
山洞里的沟纵向的挖完了,唐筝又让人在横向上挖了三道,不用太多,然后在沟上架上石片,用和好的泥从最里面开始铺。
山洞说小也不小,铺了大概三米的样子唐筝把他们叫停,然后开始用直长的木棍将表面捋平,在石片下方的小洞里点起火烘烤刚铺上的湿泥。
在山洞里烧柴烟味重,呛人得很,唐筝便带上人开始在鸡舍旁边挖起水池来。
说起这个水池,唐筝也是想了很久了,旁边就是溪流自然不是为了取水方便,每次看见又肥又大的鱼从面前游过总有一种可惜的感觉,还不如捉住圈起来,活的不用担心腐烂问题。
族里的人也不是不会捕鱼,旁边堆着的工具里唐筝就见了好几把木制的鱼叉,只是在这个丰收的季节从事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些浪费。
地上铺上的泥烘的干了一点,唐筝开始往上面铺树叶和枯枝,一把火下去,过上一段时间下面的泥就能烧瓷实了,跟烧陶的原理一样。
火熄了,唐筝站上去试了试,的确够硬,还有一点点的光滑,之后要做的就是清理掉烧剩下的草木灰,然后重复这一项工作。
烧地板比较费时间,一整天下来也就处理完了五分之一的洞穴,所以晚上大家是就着篝火在空地上睡的,深秋的夜风有点儿凉,却没人有丝毫的意见,到点了就聚成堆睡觉去。
不知什么时候唐筝就有了看星星的习惯,躺在地上,头顶的夜空清澈的动人心魄,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感觉莫名让人舒畅,闭上眼睛,相信下一次太阳升起的时候,又会是一个美好的明天。
时间过得也很快,到第三天的时候大型的水池已经挖掘完毕,大概是十乘二十的面积,深度大约一米半,从山边一直挖到和树林的交界处,然后横向挖一条两米宽的沟将溪里的水引进来。
用竹子做了一个栅栏堵住水塘的进水口,能让水流通的同时防止以后捉的鱼跑出去,再扎上一个竹排横跨在沟上,也不至于不好走路。竹子轻便,晚上睡觉时拿掉容易,也算是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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