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适的脑子轰地一下子炸开了,没想到荣思城竟也来到岛上,而且还在黑夜里安然坐在这间小教堂内兀自弹着钢琴,他下意识地咬紧唇,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愕只在短暂几秒后,便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疾步向教堂外奔去。
“小适!”
才奔出几步他就被身后的人一个猛扑按到在地上,顾适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放开我!荣思城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不是你的地方,把我松开!”
可荣思城却抓的他紧紧的,用力扳过他身体,强行压制着他动弹不得,用脚用腿猛踢都无法挣脱,顾适急了,刚想支起身子时就被荣思城大掌按着后脑勺,紧接着一个深深的吻印在他唇上。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或者说他来不及反抗,强势而入的舌尖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霸道又冷凛,眨眼间就冲破防线长驱直入口腔深处,尔后像暴风骤雨般攻城掠地,舌头都被吸/吮的发麻,唇瓣都被压的浮肿,想挣脱的念想在迷幻的吻中渐渐地软弱无力。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荣思城才放开他,双手仍依恋不已地捧着他的脸,细细留恋地捋着他额间发丝。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适,你以为陈行深把你藏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
顾适扭开头,冷声道:“你找我干什么,这会时间你不是应该去救常凡出来吗?”
荣思城深深地望着他,指尖还是温柔的抚摸着,他道:“常凡的事我们不要提好吗?我现在只想见你,只想带你回去,小适,我们不要再闹了,你心里还爱着我,我知道,能不能放下过去,我们再好好重新开始。”
放下过去?这谈何容易,无论是前世误会带来的心伤,今世对白莲花的承诺,还是母亲的死因,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轻易放下?
“不将常凡绳之于法,我就不罢休!”顾适冷冷地推开他道,荣思城抓着他的双肩,恳切地道:“那些证据不能证明他是凶手,小适,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怨而迁怒到他身上。”
“是你舍不得想救他吧,还跟我说什么狗屁承诺!”
十多年的情感,怎么能是自己这样一个包养的情人所能代替,更何况还只有短短几个月而已!
“小适,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荣思城大掌双双按着他的脸颊,俊颜因为内心的焦急而变得微微扭曲,他无措地吻着顾适,一点一点地吻着,仿佛想用不住的亲吻来缓解两人间的隔阂。
“我爱你,我现在的心里只放得下你一个人,小适,你要相信我,我对常凡是另一种感情,不管他家和他本人做过什么,我都得承认他曾帮过我,如果当年在英国街头不是他出面,我可能早就不是现在的荣思城,小适,我知道我没能将他抛的干净让你很难过,但是我们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假如凶手另有其人,为什么不将真凶揪出来绳之于法,反而让常凡做替罪羊,真凶逍遥法外?”
顾适抿了抿唇,不甘地看着他,“可我认为凶手一定是他!”
“小适,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太意气用事,你无凭无据,不能凭自己的仇恨而去认定他就是凶手。”见他渐渐平静下来,荣思城双手圈着他,轻轻俯下身,温柔似水般吻着他,“我爱你,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我身边,那天你在鼎盛对我决绝的一推,你知道吧,我那时真的恨不能冲上去狠狠将你圈进怀里,锁进房里,再也不让你离开。可我却做不到了……”
顾适怔怔地仰着头望向他,幽幽暗光下,他脸廊苍白,依稀可见优美线条,而眼底那抹深深地痛色和倦恋则是如暗夜闪钻般惹人心疼。
“为什么?”默然间,顾适抬手抚上他的嘴唇,薄唇即薄心,这是谁说的,眼前这男人温情似海,爱如洪潮,又怎是当日的荣思城。
浅浅地苦笑啜在男人唇边,多少透出些无奈,“你推开我,忘了我身上有伤,就在你转身时,我的伤处撞到了桌角上,痛得我差点晕眩过去,就这样,我没能抓住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样走了。”
顾适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当日竟这般绝情,要是彼时能回头看一眼,或许…….或许就不会跟着陈行深到澳洲来了,陈行深?他这时才蓦然想起这个人,下意识望向教堂外,门外依旧是雨雾连绵。
“我要回去了,他还在别墅里等我。”说着,顾适连忙起身,而荣思城却紧紧按着他,重新将他压在地上,双手牢牢圈着,凌厉的眸光如影相随般笼罩着他。
“我不会再放你回去,小适,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根本不爱陈行深,为什么非得强迫自己接受他?”荣思城瞳孔内染上冷凛的寒意,他一字一句地道:“我都看见了,在小岛上,他想吻你,而你却无法接受他,你或许不知道,自从你跟他离开F城开始,我就跟踪上了你们,看着你和他下飞机,到古堡花田,再到这座小岛上,无论他怎么对你温情绵绵,你都没有心动,在这里几天,你和他都是分房睡,你心里其实还是想着我吧,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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