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韫阳让小厮上前敲门,自己和左邵卿说起了这个庄子前任主人的情况。
一个少年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了脑袋问:“你们找谁?”
敲门的小厮顺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们主子来了,还不赶紧叫大家出来迎接!”
“呀……”那少年显然是后来来的,视线在一行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谄媚地给左韫阳行了大礼,“老爷来了,上的这就去叫人。”
“哈哈……你这小子认错人了,正主在这呢。”左韫阳将左邵卿推出去,自己先一步跨入门槛。
那少年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年轻,也就和他差不多年纪,一时间有些羡慕又有些拘谨,愣愣地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行了,进去再说吧,柳吧可在?”
柳妈如今是这庄子的大管事,虽然她是个女人,管不到田地里的事情,但庄子上用什么人,开多少月钱都是她说了算的。
那少年一听左邵卿提起柳妈的熟稔劲,就知道他必是家主无疑了。
刚进门槛没走几步,左邵卿就见到了迎面跑来的柳妈,露出笑脸问:“柳妈可好?”
柳妈急匆匆地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胳膊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边看边唠叨:“三爷可来了,瘦了些,是不是在家里过的不好?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人了?……”
左邵卿一直咧着嘴笑着,也不嫌她烦,只是等她问完了才解释:“你忘了?前些天是会试工,没有谁考完不掉几斤肉的。”
他这还算好的了,在贡院里能吃能睡,他知道不少学子在里头食不咽衣不能寐,九天考完后人都脱形了。
柳妈这才想起这茬,忙追问了一句:“爷考的如何?”
左邵卿反感左韫文问这个问题,对于柳妈的真心关怀倒是不讨厌,所以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十足的把握。”
左邵卿对自己的答案很有信心,自然不担心成绩不好,只是他不知道,几天之后京都将掀起一场风暴,而这场风暴也差点将他拖下水。
听他这么说,柳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比当年阮姨娘生了儿子还高兴,她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保佑,咱们三爷终于出人头地了,阮姨娘泉下有知一定也很骄傲。”
左邵卿想起那个早逝的亲娘,眼神暗了暗,拳头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邵卿,快过来……”左韫阳站在院子的一侧朝他招手,等人靠近了他才指着一座假山说:“当初来看这个庄子的时候,二叔就是看中了这个,你别年这假山其貌不扬,其实内有乾坤。”
左邵卿绕着那座假山走了一圈,除了石头也就看到了几搓苔藓,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他笑着说:“二叔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左韫阳扬着下巴,双手背后,一副大老爷样,迈出沉稳的八字步,“跟我来!”
左邵卿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钻井假山正文的缝隙里,左邵卿原以为这里只是石块搭起来的空隙,没想到竟然看到左韫阳在石墙上捣鼓了一下,石墙上竟然打开了一道门。
左邵卿惊讶地摸了摸那道门的接口处,不细看根本发觉不了这里有道门。
他想起看过的一些话本,吞了口口水问:“二叔,这里头……该不会关着什么大人物吧?”
左韫阳觜角一扯,打击道:“你可真会想!”
左邵卿尴尬地讪笑两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下了一段阶梯,里头越来越暗,外面的光线已经照不进来了。
左韫阳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了通道两旁的火把,这才让左邵卿看清了两边的石壁。
“咦?”左邵卿用指腹摸了摸石壁上的纹路,低声说:“这里应该刻过字画。”
左韫阳手里拿着火把凑近一看,确实有些弯弯曲曲看不懂的纹路,不过他也没多想,这个庄子才建了十几年,能有多大的秘密?
“走吧,上次二叔来只是胡乱看了一眼,也没好好研究,这里以后可以弄成地窖或冰窖,或者再凿个石洞放些贵重物品也可。”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走到了最大的一块空地上,柳妈在两人进假山后就止步了,顺便在外头看着点门。
待左韫阳将周围的火把点上左邵卿才看清了这个地窖的全貌,不大,只有两个小间外加脚下这块空地,应该是前任主人放粮食的地方。
这地下阴凉阴凉的,左邵卿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冷,他粗粗观察了一遍,除了在其中一间小间里看到了几袋粮食外,什么都没有。
“当初就是看到这里才打算买下这个庄子的,这地窖虽然凿的不够细致,但胜在隐秘,以后也许还能排上用场。”
左邵卿点点头,他对此也很满意,打算把其中一间弄成冰窖,以后夏天能吃上冰镇酸梅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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