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陆铮就算喜欢一个男人,也只是和江澈那样将人养在后院,再不济,两人同朝为官,私下往来,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看陆铮毫不犹豫地点头,战袁锋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苦笑说:“为何如此?娶一个男子……你陆家的香火怎么办?陆家的爵位怎么办?天下人的眼光怎么办?”
陆铮一字一句地回答:“香火传承虽重要,但对于陆家而言,不过是将肩膀上的责任转移到下一代而已,未必是好事,臣有打算将来过继一个儿子,陆家的爵位他有本事就担着,没本事就算了,至于天下人的眼光……那与臣何干?”
“哈哈……还是你看得开啊,果然不愧是从小让大家头疼的人物!”战袁锋将人扶起来,叹了口气说:“话虽如此,可是朕真要下了这道旨意,天下人的唾沫都能将朕淹死!”
“你镇国公不怕天下人唾弃,朕可是最在乎这张脸面的。”给战功赫赫的镇国公赐婚是好事,可是给他赐婚赐个男妻,可就不那么光彩了。
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忌惮陆公爷呢,要用这种方式断了镇国公的香火。
“这事皇上不必忧虑,臣自然会让天下人看到臣的诚意。”
“你想做什么?”战袁锋警惕地问,他可没忘记,当年才八岁的陆铮,就敢当着先帝的面掌掴战芸湘,那可是连大皇子都不敢做的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那位皇妹才一颗心都扑在陆铮身上,起初是找茬,慢慢地就演变成了爱慕。
他们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谁知道长大后,冤家没做成,都快成仇家了。
“皇上担心什么?人是臣要娶的,有骂名也是臣担着。”又不是你要娶男后,陆铮对他的紧张嗤之以鼻!
“真是狗咬吕洞宾!”战袁锋笑骂了一句,很欢快地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朕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不过……在赐婚前,朕得先见一见让陆公爷失去理智的人。”
陆铮斜了他一眼,“要不是皇上废除了会试榜单,您这会儿就可以在金銮殿上看到他了。”
“哈哈……原来爱情提起会试是在为心上人打抱不平啊,”战袁锋自己“心上人”三个字刺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干咳两声说:“今日早朝,刑部尚书呈上了案子的进展,称目前已查获了十几名嫌疑人,其中有八人榜上有名,这些人皆是在埋头苦读时被窗外抱着石子的纸团砸中,打开看了才知道是一篇策论,并且上书此乃本届会试考题,有些人信了,有些人只当是恶作剧,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陆铮眉头挑了一下:“也就是说,无法从学子接触的人当中查到幕后之人了?”
战袁锋点了下头,然后邪笑着说:“对方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却忘了,做一件事总会有动机的,不求财不求名,还能求的是什么?只是朕不知到底是谁将试题泄露给他的。”
陆铮摸了摸下巴,想了一遍礼部几个官员的生平档案,“到也不一定就是有人故意泄题,也许是对方有高手,偷了考题也说不定。”
“确实如此,只是不将此人找出来,学子们的情绪都平不了。”
陆铮心道:恐怕心里不舒坦的人是你吧?“其实学子们在乎的不过是个名次而已,既然策论被泄露,那就再考一场得了。”
他可不想让 这件事一直拖下去,科举一日不结束,他的婚期就得拖一日,“对方的目的显然就是不想让科举如期举行,既然如此,再查下去只会耽搁时间。”
战袁锋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爱卿说的有理,为了个宵小之辈耽误了科举大事不值得。”
午后的阳光很暖,四月份的京都开始回暖,御花园中早已是一片百花齐放的美景,就连嫩绿的青草也别有一番看头。
离御花园不远的禹明宫,五公主真凶悍地鞭打一个宫女,那宫女只着了一件单衣,被绑在一棵树上,白色的单衣沾染了条条血迹,看着有些骇人。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就连两个年纪大的嬷嬷也吓的直发抖。
直把人打额只剩一口气,五公主才丢开鞭子,朝着那两个嬷嬷嗤笑一声:“别以为你们是皇兄的人就敢对本宫颐指气使,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宫人们将脑袋压的更低,生怕下一个受难的就是自己。
自从五公主那日被皇上召回宫,之后就一直不许她出宫,甚至派了几个老嬷嬷过来,说是要教导五公主规矩。
五公主不是没反抗过,可惜她被软禁在这所宫殿中,殿外守着几十个卫武的禁卫军,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每天只能拿下人发泄不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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