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二人惊呼出声,“那左三爷死了吗?”
“当然没死,左三爷犹如天神附体,从二十米高的城墙上跳下来,不仅没死,而且毫发未伤,反倒是先前被丢下来的睿庆王摔了个半死不活。”
听到这里,那两人茶客发现不对劲了,“左三爷不就一书生?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毫发无伤?”
“嗨,所以说他天神附体啊,依我看啊,一定是陆公爷的深明大义和左三爷不畏生死的精神感动了上苍,连老天爷都不忍心拆散他们。”
“等等,那支箭呢?”
“箭?……”那青年呆了一下,然后猛的拍着桌子,“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话说左三爷为了不拖累陆公爷跳下城墙后,那支箭也射上了墙头,就在此时,突然……狂风大起,于是乎,那支箭就被风吹偏了,好巧不巧地竟然就射中了叛军的首领,那首领被射中心房,一命呜呼了。”
“果然……是有如神助啊!”那两茶客傻乎乎地应和道。
“这是自然!否则怎么能是战神呢?”那青年喝完最后一杯茶,利索地起身,朝二人抱拳:“好了,小生还有急事,两位兄台请自便吧!”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等那两茶客回过味来,桌面上已经一点残渣都不剩了,又坐了一会儿,发现整个茶楼里的客人都在说这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情节都有。
临窗的一张桌子,一个外貌俊朗的青年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他们编排出各种各样的故事,眉头时而微微蹙起,时而慢慢平缓。
直到茶楼即将打烊时,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将青年堵在了茶楼二楼。
“曹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小队的队长不太客气地说。
曹宗冠放下茶杯,从荷包里掏了银子留在桌面上,起身跟着这群神色不善的禁卫军下了楼,自始至终,脚步沉稳,眼中不见一丝紧张。
白天抓了什么人,陆铮手上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名单,当他看到曹宗冠赫然在列时,还颇为意外。
他和曹宗冠谈不上什么交情,当初只是在左家也见过几面,觉得是个正直开朗的书生,端正有方,温润如玉。
昌平曹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在京都也不显山露水,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投靠睿庆王。
不等他动手查,左邵卿就给出了意外的答案,“他大概是想借助睿庆王的力量对付左家,只是没想到睿庆王的野心这么大。”
陆铮想起曹宗冠被左家算计的事情,眉头挑了一下,“胆量不错,可惜冲动了些。”
左邵卿一直对曹宗冠的印象很好,这件事说来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当然不希望他因此被判罪,“陆爷能将他保出来吗?他来京的时日尚短,根本做不了什么。”
陆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薄薄的手心,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快,“你好似……很关心他?”
左邵卿被捏的发痒,躲了一下,却被陆铮牢牢地握住,他别开眼回答:“怎么说也是我姐夫,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左家有错在先,就当是替左家积点阴德吧。”
“你不提本公倒是忘了,你还有个姐姐嫁入了曹府。”虽然他不觉得左邵卿会对这样一个姐姐刮目相看,但到底是姻亲,陆铮又正是要给左邵卿造势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左邵卿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打算帮忙了,暗暗松了口气,“对了,今天我怎么听到了不少奇怪的传言?”
“嗯?”陆铮钻进被窝,避开左邵卿的伤口,将人搂进怀里。
“别乱摸……”左邵卿拍开他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手掌,有些愤愤不平地想:这个男人的定力简直堪比定海神针,饶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本事收发自如,反倒是自己每次被撩拨地焚心蚀骨的。
陆铮在他腰上刮了刮,看着怀中之人颤抖的身体,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他的控制力并没有左邵卿想象的好,这几天光是冷水澡就洗了好几次,看来得尽快让战袁锋下旨赐婚才行。
左邵卿避不开他的骚扰,只好由他去了,只是喘着气问:“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有下人在说昨天城门上的事情,怎么一个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听完他都怀疑自己曾经的经历是一场梦了。
陆铮眉间带上一点笑意,“传的不好么?”
左邵卿嘴角抽了抽,好是很好,但是也太夸大其词了,他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不怕死而且大仁大义的英雄了呢?
见陆铮表情有异,左邵卿突然了然地问:“是你让人传的?”
陆铮反应平平地说:“本宫只是让百姓们知道应该知道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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