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袁锋探究地眼神落在两人身上,回想起这段时日情报处得来的消息,眉头皱了皱。
武官中最先有人站出来发难,冲冲地反驳:“曾太傅,饭能够乱吃,话不能乱说,陆公爷十一岁上战场,为大央赶走了强敌,何曾有过一丝的怨言?而你这个成日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匹夫却处处为难陆公爷,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左邵卿差点就想拍掌叫好,他听着熟悉的声音,探出脑袋看向那个站出来的五官,半响才认出是陆铮的副将宋汉霖。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满朝大多数的武官都陆陆续续地站出来为陆铮正名,反而将曾太傅嘲讽的体无完肤。
曾太傅自来就是个好面子的,被一群粗鲁的武官你一言我一语刺激的够呛。
好在曾太傅这些年的太傅也不是白做的,门下学生无数,自然就有几个死忠的,纷纷站出来力挺曾太傅,一时间偌大的金銮殿上只听见闹哄哄的吵闹声。
“看看,看看……”曾太傅抖索着身子指着站出来的武官,“皇上,您看看,老臣不过弹劾镇国公,他们却群而攻之,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证明陆国公一手遮天吗?”
宋汉霖傻眼了,所有武官脸上都现出既无辜又气愤的表情,齐齐瞪着曾太傅,不敢随意开口了。
“那站出来的这些文官岂不是都是曾太傅您的心腹?那微臣是否可以怀疑太傅您有结党营私之嫌?”一道清越响亮的声音从后头传进众人耳中,众人回头,就见一身绯色官府的少年神色坦然地站在那。
“你小小一个郎中,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左邵卿嗤笑一声,“曾太傅您贵为当朝一品,竟然说出这种无知的话来,早朝议政本来就是群臣的权利,下官就算只是个小官,也是有这个权利的,还是说……太傅您有权利规定谁不能发言么?”
左邵卿上前几步,跪在大殿中央,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也有本要奏。”
“准。”
“臣要弹劾曾太傅势力渐大,一手遮天,置律法于不顾!”左邵卿将曾太傅的原话照搬,顿时让众人面色古怪了起来。
有人以为左邵卿只是生气曾太傅弹劾镇国公,所以才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夫君,并不觉得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左邵卿直起腰板,一言一语清楚地说道:“曾太傅共有三子七孙,外孙若干,其中不少于三人手中犯有命案,不少于无人曾经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至于霸占田产,夺人家业之事更是数不胜数,可曾家后代犯如此多的大案,却依然完好无损,这不是曾太傅一手遮天是什么?不是曾太傅置律法于不顾是什么?
至于证据,皇上可以派刑部或顺天府尹去查,即使是京都的百姓也知道不少,绝对不是微臣瞎编乱造,以公报私胡乱污蔑。”
左邵卿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曾太傅,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直接将曾太傅气的捂着胸口喘气。
他叹了口气,失望地看向曾太傅,“太傅大人,下官知道您记恨着下官失手伤了令孙的事情,可是您有什么仇恨冲着下官来就好,为何要迁怒陆公爷?下官质疑您的品德是否能做好太傅一职。
太傅乃帝王之师,若是您其身不正,又如何能辅佐教授帝王?”
武官们不厚道地笑了,虽然只是咧着嘴无声的笑,但那一张张嘲讽鄙夷的面孔让曾太傅一时胸闷,窒息了过去。
“太傅……太傅大人……”
战袁锋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瞥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左邵卿,挥手道:“来人,将曾爱卿扶去太医阁,身体未愈之前就暂时在太医阁休养。至于两位爱卿的奏本就交由刑部审查,明日朕要看到结果。”
刑部尚书苦着一张脸走出来领旨,心里对曾太傅颇为怨怼,你说你自己家都闹的不清不楚的,怎么还敢弹劾别人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退朝吧。”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群臣行礼退朝,一个个经过左邵卿身边时都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心道:以前陆公爷从来不回应百官的弹劾,现在多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状元妻,更是不用自己开口了。
等出了皇宫,左邵卿抱着陆铮厚脸皮地问:“爷,刚才下官的表现如何?是不是不比那些名嘴讼师差?”
陆铮一手禁锢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握着他的腰将人抱紧,猛烈的吻随即落下,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还好是在马车里,否则明日早朝时肯定要多一道弹劾镇国公的奏折了。
“呼呼……”等陆铮将人放开,左邵卿急促地喘息着,面带潮红,讲话都不利索了,“那个……叫什么的员外郎是不是真是你下的手?”
52书库推荐浏览: 凔溟
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