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人的身份恐怕真的很不一般,要么是让天下人无法接受的身份,要么是天凤帝想保护他的声誉。
从天凤帝为了他连以前最受宠的贵妃都撇弃了,可见,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把我叫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听这些八卦流言吧?”曹宗冠身体僵硬,面色铁青地质问道。
好在他对左邵晏向来没好脸色,倒是没让左邵晏看出破绽来。
左邵晏瞥了一眼对面冷着脸的青年,心念转了几转,叹气道:“当然不是,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想找人喝一杯。”
“呵,那恕不奉陪!”曹宗冠丢下杯子,起身就要走,却被左邵晏拦了下来,“你就不想知道淑慧她过的如何?”
曹宗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过的如何与我何干?”这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对左淑慧还有情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必激动,我只是觉得左家对不起你,也许你听到她过的不好心里会好过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必你也听说了,江家之前闹出了丑闻,江尚书的正妻已经被休,家妹也因为这事吃了些苦头,至今还被禁足,家父家母日夜担忧,生怕她会想不开。”
“那跟我有关吗?”曹宗冠嘲讽地问道。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我们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在这京都,也只能找你说说。”
曹宗冠压根一个字都不信,以前的左邵晏或许只是个以家族荣辱为先,自信地过分的男人,现在的他,说是满肚子算计都不为过。
自己在国子监没少被他算计,虽然没有证据,但曹宗冠就认定是他了。
“还有邵卿,记得当初你们关系也很亲近的,没想到因为一场意外就生分了。”左邵晏满心感慨:“那时候我们哪里能想到,邵卿才是我们当中最有出息的。”
曹宗冠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不相信左邵晏找他来只是为了回顾往昔。
“可惜他现在不在京都,不然我们可以聚一聚。”
曹宗冠出言讽刺道:“我看还是不必了,曹家可攀不上左家。”
左邵晏又叹了口气,神色带着歉意说:“这事已经过去了,是非对错已成定居,怎么说我们也是姻亲,倒是三弟,自从嫁入镇国公府后,越发看不上左家了。”
“听说他中秋时还往你府上送了礼,可是左家却什么都没收到,为了这事,家父都气病了。”
曹宗冠双目一凝,审视着左邵晏,他和左邵卿的关系一直很隐秘,左邵卿送礼时也是私下送的,如果不细查根本不可能知道。
“不过是一点鹤城的特产而已。”
左邵晏眼中带着失落,“他如今贵为知府,又有镇国公的扶持,平步青云不在话下,可惜我们这些娘家人,怕是沾不上光了。”
曹宗冠嘴角慢慢勾起,“听说……当日他出嫁是从左二老爷府中出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就凭左家大房当日的所作所为,左邵卿能偏西他们才怪。
“这事确实是家母做的不对,你也知道的,淑慧当时也急着出嫁,家里忙不过来才托付二叔帮忙的。”
曹宗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到底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只要邵卿肯帮忙,淑慧也能少受些苦,哎……说来还是我这个大哥没用啊……”
原来,江府事发后,左家就看到了左淑慧扶正的契机,虽然江澈未必乐意,但有着左邵卿这层关系,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左邵卿当初能帮左淑慧争取到平妻的位置,现在只要他和陆公爷出面,一定也能顺势推左淑慧上位,让两家成为正经的姻亲。
在这京都,能同时和江府、镇国公府结亲的人家,别人绝对要敬三分。
曹宗冠故意顺着他的话题问道:“邵卿不肯帮?”
“那倒不是……”左邵晏略微担忧地说:“家里往鹤城送了几封信,只是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他的回信,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没收到。”
不等曹宗冠接口,左邵晏起身朝他做了个揖,表情诚挚地说:“为兄想请你给三弟修书一封,怕是他还不知道京中的情况。”
两人心知肚明,左邵卿虽然远在鹤城,但以镇国公府的实力,京都的一举一动怕是一清二楚的很。
“我为什么要帮你?”曹宗冠讥诮地问。
“我们是一家人,江家的地位你也清楚,不仅有个当朝太傅还有个掌管全国官吏的吏部尚书,将来,你总是要入仕的。”左邵晏意味深长地笑笑。
曹宗冠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如果曹左两家只是单纯的利益结合,他乐于和江府攀亲,可是对方是左淑慧,哪怕穷途末路,他也不会借助她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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