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袁锋“啪”的捏碎了一牧棋子,脸色阴沉的可怕,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异常?”
“……没有。”
“好!好得很!”战袁锋这边恕火中烧,曹宗冠那边过的也并不好。
他放下筷子,迎着小厮询问的目光,扯了个谎说:“今晚菜太咸了,去给爷倒杯水来。”
“是。”那小厮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的去倒水了。
等他端着水进来,曹宗冠已经没有坐在那了,他拐到去了书房,果然见他家主子靠在榻上看书。
只是当他靠近时,才发现他家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书拿倒了都没发现。
跟着曹宗冠耳濡目染,他这个贴身小厮也是识宇的,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声问:“爷,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别人也许发观不了,但他跟了曹宗冠这么多年,天天面对着他,怎么可能会漏掉他眼底的忧愁。
自从他家主子径历过一次牢狱之灾后,整十人都从被左家退亲后就变了,起初他以为他家主子还惦记着左家大小姐,后来发现即便他当面说起那位大小姐的消息,他家主子的表情也分毫未变。
曹宗冠早忘了自己刚才说要喝水的事情了,也不接杯子,摆摆手说:“无事,你先出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那小厮犹豫了一会,将水杯放置在一边,把书房的灯挑亮,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顺带关好了门。
曹宗冠维持着一个姿势良久,直到觉得身上有点冷,才回过神来,他的视线盯着那跳跃的烛火,想起了很多他和战袁锋在一起的事情。
其实真正想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说过的话也不多,恐怕还没两人在床上做的运动多,就他们这样的肉体交易又怎么可能有真感情呢?
开始时,也盼望着战袁锋早点对他失去兴趣,这样两人说不定可以相安无事的过三年,待三年期满后,对方履行约定,自己下考场,一切交易到此结束,从此与他毫不相干。
这是他当初觉得最理想的状态的,可真走到这一步时,他为什么会觉得生气?为什么会有种放不开手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安,并且深深为此懊恼。
曹宗冠不是没动过情的人,因此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对战袁锋这种感觉不正常,比之当初左淑慧退亲更加强烈,这也是他不安的缘由。
喜欢上一个帝王意味着什么?这不是找死么?先不说他的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应,光是两人的身份差距就足以令他万劫不复了。
丢下书本,曹宗冠走出书房,这种状态下他根本静不下心来看书,还不如洗洗睡了。
他让小厮烧了水,茬浴桶里泡了许久,直到全身乏力了才爬出来,钻进被窝半响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假寐。
守在曹府的暗卫们齐齐叹了口气,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曹公子用完晚膳就钻进书房“苦读”,夜深之后还有心情沐浴,沐浴后直接上床睡了,连身子都没翻一下,可见睡的相当安稳。
因为不敢靠太近,他们只能用两只眼睛看,看到的情况与真相相差甚远。
于是当战袁锋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起的说不出话来了,差点把御书房给砸了。
“去,把人带进宫来!”他倒要好好问问,是不是自己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太没心没肺了!
“现在?”那暗卫瞅了一眼时辰,这都子时过半了,这一来一回,皇上是不准备睡觉了么?
“去!”战袁锋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就算是绑也给联把人绑来!”
那暗卫领命而去,将轻攻发挥到了极致,片刻之后就跳进了曹宗冠的院子。
他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刚想伸手掀开床帏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
他暗暗一惊,原以为自己的音量不可能惊醒一个正在沉睡的人,没想到对方如此警醒。
其实曹宗冠压根没睡着,床边站了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感觉?
那暗卫反应极快,不等对方问话直接传达说:“曹公子,皇上有请!”
曹宗冠嗖的坐起身,撩起床帏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因为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他模糊的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庞。
“呵,皇上半夜不睡请我去作何?麻烦兄台转告他,草民明日还要上课,恕不奉倍!”说完唰的放下床帏躺下了。
那暗卫走上前,直接让人从床上拉起来,点了他的穴道,低声说:“得罪了!皇上说必须请到曹公子。”
曹宗冠没想到对方会动粗,心里翻江倒海的闹起来,一会儿将战袁锋骂几遍,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太不识抬举了,抗旨的罪名他一个小小的举人担待得起么?
被人扛出了房,曹宗冠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了,原本迁怒说自己会走,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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