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进家门,左邵卿就迫不及待地去扯陆铮的腰带,想要检验伤口,他担忧了二十天,总要看看陆铮到底是受什么伤。
府里的吓人只当他们三爷如此性急,又如此饥渴,这还没进房呢,就憋不住动上手了。
于是知府大人爱夫心切之后又多了个饥色的标签。
陆铮单手将左邵卿拉到怀里,安抚地拍着暴躁的夫人:“人没死自然不算是重伤,其实伤口之所以还没好,是因为对方的剑上带毒,否则这点伤十天就能痊愈。”
“什么?”左邵卿提高音量,瞪着眼睛问:“还中毒了?”这可是他得到的情报中没提到的事情,看来被隐瞒的还不少啊。
陆铮自知失言,嘴角微微一扯,解释道:“不是什么剧毒,都解了!”
左邵卿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他才不信对方剑上都淬毒了还会挑个轻微的毒,定然是剧毒无比。
“战场交锋有死有伤,在所难免,但还用上毒就太可恶了,若不是北狄王已死,我真相将他大卸八块!”
陆铮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啃了几口,“就被重逢,咋们就先不说这些了吧?”
他的手钻进左邵卿的衣摆,在那片迷醉人的肌肤上摩挲着。
两人分别了好几个月,自然是想的,可偏偏左邵卿还在起头上,一巴掌将人拍开,义正言辞地说:“陆爷还是先悠着自个的身体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在您没彻底痊愈前,一切房事
都免了!”
说完不顾陆铮的表情从床上跳下来,然后端着水盆大步走出房间。
“咳咳……”陆铮靠在床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轻笑,即使没能得偿所愿,在这一刻,他的心情依然是无比满足的。
这几个月,从左邵卿的失踪到北狄进犯,他一直绷紧着神经,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容有失。
还好左邵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夫走他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如何。
一路车马劳顿,又身受重伤,陆铮铁打的身体也疲惫了,他又瞅了一眼大开着的房门,然后慢慢平躺下来,扯上被子安心的睡了。
这是自己家,家里有他的妻子,没有比这里更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这一觉陆铮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干咳了两下,觉得喉咙发痒。
“来人……”
一阵脚步声靠近,门被推开,罗小六快步跑到床边问:“爷,您醒了要喝的。”
陆铮摆摆手,止住他的话题,“先给爷倒杯水来,渴!”
“唉,好咧。”罗小六如一只欢乐的小蜜蜂,连走路都带着风,任劳任怨地照顾着陆铮。
家里的两个主子都安然归来了,罗小六这下又有了主心骨,终于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陆铮喝了两杯水,起床喝了一碗粥,之后才灌下一大碗药。
他的伤在左胸口,离心脉极近,平时连举个胳膊都觉得费劲,于是平时从来不用小厮伺候他穿衣的他,今日也让人帮忙了。
穿好衣服,陆铮的脚步刚迈出房门就被罗小六拦了下来。
他眉头一皱,不悦地问:“为何拦着本公?”
罗小六缩了缩脖子,然后将左邵卿的交代大声说出来,“三爷说过,您今日不得出房门一步。”
“什么?”陆铮觉得自己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命令?
“为何?”
“三爷说您伤势未愈,一定要卧床休息!”
“让开,本公还有军务要处理!”北狄虽然败了,但后续的事情还很多,之前因为他重伤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哪里说休息就能休息的。
“这……爷您就别为难小六子了,小六子是三爷的奴才,自然是听三爷的。”
陆铮被他气笑了,“你以为就你这小身子板能拦下本公?”
“不能……但还有我家隐一在呢。”
陆铮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隐一,眉头挑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房,“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将公文送到本公的卧房来!”
罗小六虽然觉得这样不利于陆铮的休息,但对方已经让步了,他哪敢继续阻扰。
左邵卿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他一夜未眠,在偏房的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起床去看陆铮一眼,怕他夜里伤口疼。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早晨看陆铮睡得安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陆铮凯旋归来,还带回来了五千护国军,这些人都得安排妥当,还有之前因为战事而耽搁的政务也要一一展开,所以他还是去了衙门。
只是……谁来告诉他,为何今日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格外怪异?
“知府大人早!”
“知府大人安!”
“知府大人一大在就去衙门么?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您不用如此拼命,大家都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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