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当然知道了赵二虎的纠结,不过理也没理,他就不信赵二虎还能将心里的怀疑脱口说出来,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他,反而会认为他异想开天。
简乐阳弹了弹手里的信,是曲管事送到华大夫与赵外公这里的,信里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杜家跟县太爷家要办喜事啦,要不是这封信,简乐阳都快忘记杜泽这个人了,距离送走贺云章已经有段时间了,难道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让姓钟的还在县太爷位置上蹦达?
“走,带几个人去县里看热闹去。”到了那日,简乐阳带上赵伍还有赵二虎直奔县城,丘谭留在帮里,简乐阳让他从帮众的家属里挑选几个适龄的孩子,带在手边一边教他们认字一边学记账,平时做些打扫的活,别说挑的几个孩子都挺机灵的,学得非常用功。
暂时从外面招不到这样的人才,就丘谭也是原来那帮人走了狗屎运才弄进来的,所以只能自己培养。
赵伍因为跟赵二虎同姓赵,对赵二虎挺关照的,到了茶楼,老大去楼上坐着了,赵伍猛地一拍赵二虎的背,低声提醒道:“你可别再用这样的眼神在背后看老大了,你以为老大会觉察不出来?到时别怪老大把你从帮里踢出去。咱们跟着老大做事,最要紧的一条就是忠心,忠心懂吗?”
赵二虎嘴巴动了动,半晌才说:“可老大,他…….”
是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赵伍滴汗,这么高壮的汉子摆出这么副表情也够疹人的:“老大是什么人有什么要紧的?我只知道老大身手厉害,一个打我们十个都不止,老大眼见高是能做大事的人,老大做事又章法有度,所以这样的老大不跟好了才叫傻,跟老大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这跟性别有关系吗?多少男人都做不到老大的程度,所以跟在老大身边做事根本想不到老大哥儿的身份好不好。
‘“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但不必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当然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他觉得依老大的性子,不可能一直把哥儿身份隐藏下去,只不过现在远不到时候。
赵二虎这回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赵伍这话挑得足够明白透彻了,所以他没有看错人,乐老大真的就……乐阳阳哥儿?!当脑子里终于把这句话冒出来的时候,他脸皮使劲抽搐了几下,实在无法想像出整日在地里浇水的农家哥儿,一转身会成为仓河帮的老大,定的那些规矩哪里是农家人能弄出来的。
接下来赵二虎仍日恍恍惚惚的,到了楼上也不敢再盯着简乐阳瞧了,赵伍担心他这状态,让简乐阳摇了摇头,由着他去,总得让他适应适应,有个接受的过程。
他们挑选时间来的,刚喝了一杯茶,迎亲的队伍就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了,赵伍和赵二虎两人喝茶是牛嚼牡丹,一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探出脑袋张望,想到这迎亲的男方是谁,赵二虎又纠结地看向简乐阳,不过脸上罩了个面具,又哪里看得出他的神情。
简乐阳揶揄地看向赵二虎:“我想来看看今天有没有突发事件发生,说不定能撞上呢。”那日在品香楼请过华笳一行后,当天晚上他们]就离开了,手下人告诉简乐阳他们走得很匆忙,而且也没在县城里停留,所以简乐阳推测,肯定是京城又或是华家有什么突发事件,所以才急着把人招回去。
“那……那个杜秀才……”赵二虎结结巴巴。
赵伍猛地一拍他后背,拍得赵二虎差点呛起来,赵伍当然知道这姓杜的秀才曾经跟自家老大订过亲,可要他说,这亲退得好,就那么个穷酸秀才哪里配得上自家老大:“不就是个姓杜的秀才,等他哪天考上状元,说不定咱们老大才能多看他一眼,老大是吧。”
简乐阳噗哧一乐:“这个条件也太难满足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状元的。”那个姓杜的啊,就没这个命,有点小才,却没有大才的,这方面他爹的眼光还是不会出错的。
“对,对,老大说的是。”赵伍连忙拍老大马屁。
这茶楼是离钟府最近的观看地点,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没一会儿前面就到了钟府,在那里又有不少程度要走,所以不是一时半会丿儿就能出来的,简乐阳又叫了些点心与茶水送上来,赵伍与赵二虎吃得咯崩响,简乐阳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外面的风景。
简乐阳忽然放下茶杯站起来,他眼力够好,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你们看那边来了什么人?”
“哪里?”赵伍马上奔过来,不过他和赵二虎什么也没看到,又过了会儿才看清那边来了队人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得不佩服老大的眼力,赵伍还好,在山里就见识过老大本事了,赵二虎却觉得简乐阳越来深不可测,在村里展现出来的那些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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