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章心说,他果然没看走眼,就那样一篇阳哥儿也不看好的文章,居然让张教谕说出是可造之材的话,这张教谕也是让他无话可说,难怪县学里的这些秀才,近几年就没通过乡试的。
简乐阳嗤笑一声:“我就说呢,我这三叔果然是冷血冷情的,就不知道家中老太太老爷子清不清楚,不过就算清楚,平时再疼家老闺女,只怕为着三叔的前程,也得牺牲了我这小姑。
“既然他们都舍得,我去阻止了干什么?不过这事得看我爹怎么做,我这当儿子的听我爹的。”
贺云章笑了笑,在调查的资料里就看得出阳哥儿相当看重家人,现在听了这话感受更深了。
简乐阳让庄子里的人找来了苜蓿草的种子,之前干旱不少地里作物都晒透了,旱情缓解后补种了一部分地,剩下的就用来种这苜蓿草了,又让人购买了牲畜在庄子里放养,这苜蓿草既能当饲料,又能肥地,极好的绿色,一举两得,养的牲畜暂时用来满足帮派内部供应,可以节省下不少开支,争取自给自足。
跟贺云章道了别后,简乐阳一人慢悠悠地晃荡回去,进了村子便看到不少村民聚在一起兴奋地说着什么,看到简乐阳回来了,忙告诉他,他小姑的未来夫家过来下聘礼了,他们刚去看过了出来,那聘礼可是永安村头一份的,很可能仓河镇上也没有这样大手笔的。
简乐阳挖挖耳朵:“已经下定了?这么快速?”
“哈哈,可不是,听说是这户人家的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急着要看儿媳妇进门,所以这不一切从简了,可这聘礼却是加厚了几分的,没想到这婉丫头运道这样好,啧啧,阳哥儿你没看到抬进院子里的那些凌罗绸缎还是金银首饰,都能闪花人眼了。”
简乐阳摊摊手无奈,现在不是他想不想阻止的问题了,而是就是他爹有心想拦也拦不住了,不对啊,你小姑下定,阳哥儿你事先不知道?这刚从外面回来?”有人发现问题。
简乐阳笑道:“这又不是头一回,那边的事情哪回是让我们家参与的,当然了爷奶他们没将我们家当一家子看,我爹娘还是时刻记着要孝顺二老的。”
“这…….大概是你爷奶太高兴了忘了吧。”别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说出来的话相信的没几个,事实真相可不就如简乐阳所说,不将他们家当一家人才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啊,连这基本的礼数都不想花心思去做。
“阳哥儿你可别气。”
简乐阳笑了两声,为这种事生气?哪可能,要生气的话岂不是太给他们面子了:“不生气,我去看看,顺便给我小姑道声喜。”
“你这孩子,……”
简乐阳当真去了简家大屋,还有不少人在此围观,聘礼还摆放在院子里,小王氏正拉着村里人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这让简乐阳怀疑要嫁过去的不是简婉,而是简荷花了。
看到简乐阳出现,小王氏马上一愣,然后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听到的村人面色古怪地看着小王氏,简乐阳似笑非丰笑地说:“大伯母,你说我来干什么?”
莫不是大伯母不将我当简家人了?如果伯母这么说,那我这就转身离开,免得被人赶。
小王氏马上反应过来了,心里滴血,这小怪胎不仅力气吓人,这嘴巴上的功夫也能将人噎死,脸上努力堆起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哪有这么说,不过是一直没看到你来,伯母才有这么一问,你可是咱永安村的恩人,伯母能赶你走?”
简乐阳又没心情跟小王氏打口水仗了,这么简单的挑唆当他看不出来啊,一边往简婉房间走一边嗤笑:“永安村的恩人?这头衔是谁给的?大伯母你吗?我不过尽了身为永安村村民的一份子,担不起这么大头衔,我还想多活几年怕折寿呢。”
听到这话的村民再度古怪地看向小王氏,小王氏是何居心这样高抬阳哥儿?若不是碍着简婉订亲的夫家,这些村民当场就要呸上一口了,不过接下来谁也不理睬小王氏了,不知存了什么心思这样针对一个小辈。
简乐阳挑开房门的帘子,看到一身鲜亮得刺眼的简婉正在摆弄面前的首饰,身边站着一件打扮却素雅得多的年轻妇人,妇人说了什么话让简婉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只是配上她的容貌,让人看了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动静两人一起扭过头,一看是简乐阳,简婉大怒:“你来干什么?”
“四妹说什么呢,“刘氏忙拉了把简婉,这话说出去未免落人口舌,不管怎么说简乐阳那也是简家人,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刘氏撩了撩头发露出温和的笑容,“是阳哥儿来了啊阿,快里面坐,你小姑她向来心直口快,却不是真的要说你什么,四妹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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