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爹如今更注重自己的家人,这件事随后便丢开了,全力以赴准备院试。
大屋那边刚下定完,朝廷加开恩科的消氵息便传到了新丹县,听到老三让人捎回来的信,简老爷子大笑三声,果然天佑简家,这不刚给老闺女订了门好亲事,又等到了恩科,简直是双喜临门,不,等老三过了乡试,那就是三喜临门了。
大屋那边没想到简爹也会参加这次科考,在他们看来接连四次霉运,霉童生的头衔让他早放弃了科举了,永安村其他村民也是如此想的,毕竟要考的话之前就去考了,现在不如培养他的小儿子。
只有田里正一家知道实情,因为简爹一家都去府城了,把两处房子以及家里的牲口暂时都托付给里正照应了。田里正没想到简爹又兴起科考的念头,原本也担心他那诡异的运气,不过这一次有简乐阳亲自跟着,田里正心想,说不定这次能破一破那霉运呢,他可是很盼望村里再出一个秀才的。
田里正叮嘱家人,暂时不要往外说,等结果出来再看。村里人看一家子都出远门了,只以为他们现在日子过好了出去玩了,所以也没太在意,更不用说简家大屋了,正准备着操简婉的婚事,哪里还有剩余的精力关注简乐阳一家子。
原本只有简乐阳准备陪他爹一起去参加院试,不过简娘不亲自跟着也不放心,简文远也强烈要求出去见识见识,于是简乐阳最后拍板,索性来趟全家游吧。
这次他们不走陆路,而是走水路,仓河帮正好有艘船要开往府城,顺便捎带些船客也是常有的事,再说张孟他们知道啊,这是自家老大要用,别说出船,就算不出船也得专门找艘船,送老大一家一程。
不仅有船,而且船上安排了外表看上去普通里面却收拾得极妥当的房间,船上的吃食也安排得好好的,客人交些银两就可以享受到船上提供的饭食,当然也可以自己解决。
张孟又特地将赵二虎这个熟人安排到船上带队,这就是名正言顺的照顾了,谁也说不出话来。就算船上的帮派成员觉得简乐阳这个哥儿L身影眼熟得很,可有句话就灯下黑,也可以叫做惯性盲视,他们怎么也不会将老大的身份往哥儿身上联想的,因为那实在有违大众常识了嘛。
见阳哥儿和他的手下安排得如此妥当,其实简爹心里也松了口气,虽说每次出事都有原因,可他心里也留下了些阴影,就怕这次再出状况,现在上了船,船驶离了岸边,他这心里也多少安定了些。
船白日在河中行驶,简爹便留在房中读书,简文远则一半一半,一半时间用来读书,一半时间用来在船上到处转转,与船工交谈,又看看河里与岸边景色,简娘则负责一日三餐,她没要船上提供,只花银子从他们手里买了点鱼和蔬菜,借了炉子自己烧,这样能让她安心放心,就怕进口的饭菜不千净影响自家相公。
简文远也不再敌视赵二虎了,现在知道他在他哥手下有多老实,再说这船上除了家人,他跟赵二虎最熟了,再敌视下去这船上就没有什么可说话的人了。
以前吧,他觉得赵二虎这人是头倔牛,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嘴巴又笨,这回船上相处大大改观了,听他讲之前两次出船的经历,听得简文远入迷极了,比他哥讲得有趣多了。
尽管知道赵二虎没他哥厉害,可这故事好听啊,赵二虎虽然现在不敢再对老大生出心思了,可讨好老大的家人绝不会有错,老大家人高兴了,老大就高兴,说不定下回给他涨涨工钱。
他第一月的工钱领到手后拿回去一半,果然,他嫂子对他立马变了个嘴脸,小叔长小叔短的,可赵二虎因为接触的人多了,看嫂子的这番变化也没多大波动了。
一家人都没有晕船的,简乐阳很高兴,虽然他也让华大夫配了些治晕船的药,但能不出状况不是更好。
第二天天将黑时船停在了一个比新丹县更加繁华的县城码头上,赵二虎带人下船补充点必须物资,特别是吃的菜蔬。船上虽然也备了筐,筐里装了土种上蔬菜,但品种少产出也少,没老大在的话,赵二虎也就将就一下了,现在不行。
天没有完全黑透,简乐阳也带家人在码头上逛逛,他和家人都没来过这里,有些过路商在码头上就售卖起带的货物,夏天因为旱情的缘故,对船运的生意影响挺大,这不现在河运恢复后,来往的客商变多了,各色货物挺多,简娘兴致勃勃地挑来挑去。
“阳哥儿,这是什么味道?”简娘闻到一股腥气。
简乐阳对这味道熟悉得很,眼睛一亮说:“是海货,娘,咱们去看看,可以买点放船上,咱们那边海货可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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