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已经够快,可门刚一开,一只脚就踹了进去,开门的人被踢个正中滚了出去,后面的人则呼啦一下全部拥了进来,浑然不顾被踹翻在地的人什么情形。
二十几号人冲了出来,将并不太大的院子塞得满满的,一个个身着戎服,比常服多了几分萧杀之气,后面更有一人骑着马踏了进来,居高临下环视了一圈,下令:“将所有人都叫出来,本大人要挨个搜查,不得有误,否则格杀勿论!”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张孟听得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找碴来的,他们仓河帮刚来这边城,哪可能有什么事情犯到他们头上?想归想,脚下步子一点不慢,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里,抱拳道:“这位大人,不知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骑在马上的军爷极其不耐,不乐意再解释一遍,而他胯下的马同样暴躁地踏着地面,一声声地仿佛敲打在人心上。
“你别出去,想必是因为白天的事情过来的。”简乐阳没让谢文意出门,毕竟他的哥儿身份非常明显,很容易招人眼,所以简乐阳一把将他推进房内,自己大踏步走了出去,眼里闪着不屑的冷笑。
马上的军爷不耐烦,他的小卒子见状将身上的跨刀抽出来,恶劣地叫嚣道:“小子,你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大人再重复一次,赶紧地将人全部叫出来,再拖延下去,我们会非常怀疑你们是外面混进边城的奷细,一旦抓到证据,就地格杀!”
看到老大出来了,张孟冷静了许多:“你们的人都在院子里了,各位大人想查什么尽管问吧。”
“你是带头的?今天下午都干什么去了?有谁去过西市的街口?老实交待!”
果然,是冲着那严副将独子的爱马来的,死了匹马,居然如此兴事动众地调遣将士全城搜查凶手了,张孟心里不由冷笑,这些将军还不如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只知道将刀口对着平民老百姓,那姓严的副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简乐阳一步步走出来,张孟见状站到他身边,恭敬地叫道:“老大,你来了。”
一看张孟居然叫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矮子为老大,站在院子里的军士全部哈哈嘲笑起来,并且肆无忌惮地说着诸如“小矮子“、“软蛋孬种”之类的不堪话语。
简乐阳拳头一下子捏紧,他真的生气了,比上回被人当成小矮子还要生气,明明他这半年多已经长高了不少,至少他现在都比谢文意高了,再给他些时间,绝对可以长到正常成年男子的高度,啊呸!你全家才是小矮子!
张孟则担心地看着这帮人,他真怕老大会怒而暴起,这些人真是太无知了,敢这么嘲笑他们老大?要不是身在边城,他们老大就能将这些所谓的军爷全部撂翻,真是不知死活的一群东西!
“老……张孟低声叫,生怕简乐阳控制不住脾气啊,院子里的仓河帮人也汇聚到简乐阳身边,他们老大要是软蛋孬种的话,这边城也不知能有几个真汉子。
简乐阳鼻腔里哼了几声,继续往前走去,面上带着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熟悉简乐阳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很不高兴,可对方却不知道,继续嘲笑着。
简乐阳一步步逼近那匹马,物似主人形,这马跟马上主人一样肆无忌惮,毫不知收敛,却就在这时,暴躁的马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踏地,不再随意嘶鸣,甚至当简乐阳的异能气势释放开来时,那马差点前膝一软跪下来,恰就在这时,外面又一队戎装人马冲了过来,不过队伍却比之前这支整齐有秩序多了。
带头的小将一匹快马先冲进来,进了院子就下了马,看到此人,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这是白日来找他们老大的何曾鸣何干户,这先来的军爷应该是和何干户一个品级的。
“姓何的,你来干什么?敢打扰老子办事?”先来的霍昌一见这何曾鸣,就厌烦地拧起眉头,将他对何曾鸣的不喜厌恶展露无遗。
“哼,姓霍的,你来办差搜查民居仗的是哪条军令?不如我们一起到罗将军面前评评理?什么时候严少爷被人当街杀了匹马,成了我们军营的军务了?今日你们敢搜,我就敢保人!”
何曾鸣手一挥,他带来的人哗啦啦冲进来,将霍昌与仓河帮的人隔了开来。
“何干户。”简乐阳抱拳叫人,外人面前当然不至于大咧咧地叫何大哥,“我们也不知因何冒犯了这些军爷,搜查可以,只要不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在我们头上就好,我们的路引齐全,来历清白,还请何干户为我们作证。”
简乐阳挥挥手,张孟立即将他们这些人的身份证明取了出来,外出需要办的证件之类的东西简乐阳当然不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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