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副将拧眉说:“这事不见得是姓罗的让人做的,姓罗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严某自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姓罗的不屑于使用此等伎俩,“我担心的是第三方人趁此机会混水摸鱼。”
他可不想一番谋划徒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冲他独子的爱马下如此狠辣的杀手,分明是不将他这个将军当回事,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人轻看他严某人?这是对他的示威和挑衅,要不是狠狠反击回去,以后他在这里说的话还有几分效用?能指挥得动下面的将士?
而且杀马之人身手了得,倘若当真是冲我们来的,那很可能防不慎防。”被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暗中盯着,严副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霍昌想抓住这次机会主动请缨捉拿凶手严副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的,能借此机会将人揪出来更好。
戴师爷捋须说:“此人出现的时机确实不妙,那眼下的……军得拿个主意才行,那边又来信催促了。”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普通人也许贴着窗户都未必能听得清,只是在简乐阳面前还是发挥不了作用。
简乐阳挑了挑眉,这两人在谋划什么?
书房里好一会儿没声音,让人以为里面都没了人,接着才响起师爷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将军,既然那什么帮这时候冒了出来,不如我们就拿他们开刀,霍千户不是说他们跟何曾鸣关系菲浅吗?最后罗将军也脱不开关系。”
“嗯,就按你说的去做,这事由你来安排,不得出任何差错。”严副将说。
“是,将军。”
门“吱哑”一声从里面打开,简乐阳清晰地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先警惕地向两边看了看,然后才转身将房门带上,朝与简乐阳相反的方向离去。
简乐阳摸下巴,这两人谋划的是什么事?竟拿他们仓河帮开刀?简乐阳冷笑,想咬他们,可不仅仅是崩坏牙齿的下场。
他耐心地在外面等着,将异能感知放到了最大,虽然看不到,但能感知到书房里人的一举一动。而这书房外面有多少人在暗中守着,在他的感知里同样一清二楚,简乐阳在想要不要冒险一试,一旦动了肯定要打草惊蛇。
一直守到姓严的离开了书房,简乐阳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被发现,尽管他能安然离开,但也会让敌人加备警戒起来,这不好。这里不像末世,未世里他有同伴,同伴中的精神力异能可以制造幻觉将人的眼睛蒙蔽过去。
一大早,严大少就命人将霍昌叫过来,问他有没有将凶手捉拿到,霍昌没阖多长时间的眼,一听是严大少叫的,哪敢多耽搁,天大的事也不及严大少重要,只是想到夜里的情况心里又发苦,肯定不能让这祖宗满意,到时少不了一番责骂。
果然,严大少一听不仅没抓到人还让何曾鸣阻拦了,气得暴跳如雷:“没用的东西,姓何的拦又怎么了?霍昌你不是一直认为你不比姓何的差的吗?那当场将他干回去啊!”这话霍昌可不敢应下来,真要动起手来,他手下的人未必是何曾鸣那帮人的对手。
严大少气得拿马鞭抽了霍昌几下,霍昌也一声不吭地受了下来,看严大少停下手才说这事。
“我夜里已经告诉将军大人了,少爷放心,将军大人肯定会为少爷作主的。”之所以受着还在赔上笑脸,就是因为霍昌知道严大少在严副将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
“哼,你等着,我去找我爹!”
严大少气势汹汹地跑出去,将霍昌丢在一边,霍昌这时才敢摸被抽疼的地方,嘶了一声要将这大少爷侍候好了可真不是件轻松的活,可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这边城闯出头,之前被何曾呜压了一头,现在不也跟他平起平坐了,姓何的又算得了什么,才来多久就敢爬到他头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爹!”
严大少冲进严副将房里的时候,严副将正坐在桌边,在下人侍候下慢条斯理地用早膳。
“吴儿,来陪爹一起用早膳,这么一大早,肯定什么都没吃吧,这下人怎么侍候你的?”严副将在儿子面前那是一副慈父模样,让下人再添一副碗筷,再捡几样少爷喜欢吃的吃食送上来“吃吃吃!我哪里吃得下!”
严昊最大的爱好就是骑上骏马,左牵黄右擎苍,然后在前呼后拥之下射兔杀狼,他本受不了边城的艰苦,只是在京城里犯了点事,与人争抢猎物将一官宦子弟打伤了,那家背景也不小,家人害怕他被报复,连忙将他送到了严副将这里避难,原本待得极不顺心,幸好有人献上了一匹好马,就是性子烈了些,可越烈越得他喜爱,整日想着驯服此马,将来回到京城看谁还不服气,哪想到马还没驯好先被人杀了,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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