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香料江左飞也送了些过来,简乐阳不感兴趣,转手丢给谢文意处理了,也就他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简乐阳和其他粗汉子一样,一窍不通,比较好些的是简乐阳还是知道一些香料的名头。
张孟他们听得眼睛一亮,非常有斗志地说:“老大的主意就是好,我们这就让各处的兄弟抓紧一下,争取年底就把首饰作坊办起来,明年就能把铺子开起来,到时候,嘿嘿……”
他们知道老大要去京城了,仓河帮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势力扩张到京城去,明年年底铺子在京城应该能站稳跟脚了,到时老大过去了办什么事都会方便些,也能有人手使唤。
这么好的宝石当然要开到天子脚下才能卖到更高的价格,当然江南那边也要开,虽然是粗莽汉子,但这几年跟各种人物打过不少交道,心眼和经商取财的眼光还是长了几分的。
“那就交给你们办吧,要找些手艺好的匠人,待遇当然一律从优。”简乐阳发话,虽说简乐阳手里的作坊匠人是通过各种方式弄过来的,但这些人来了后,没一人是心存怨言想要离开的老大给的工钱太高了,而且他们的家人也可以加入仓河帮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下来时,简文远带着余家小儿子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再不回来河面就得封冻,只能从陆路走了,虽说在外这段时间定期都有信件和消息传回来,知道他在外面成长了不少,可还是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感慨,而且个头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逐渐退去看上去稳重了不少。
毕竟在外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处理,不能事事依赖别人了,不得不逼着自己迅速成长起来,可一回到家里便变得活泼起来,好吃好喝过后又当起了他哥的小尾巴。
“哥,哥,小牛给我写信,说是仓河帮干了件大事?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小牛也是笨死了,到现在都没发现哥你的身份。”
仓河帮名声好得很,所以田小牛想去仓河帮试试,田里正反对得不是很坚决,加上有赵二虎关照,所以最后还是任由田小牛去了,当时觉得未必能选进去呢,让赵二虎公事公办,可田里正哪里想得到,最大的后台不是赵二虎,而是整个仓河帮的帮主啊,当时可把赵二虎乐呵死。
田小牛如愿以偿后,时常在简文远面前吹噓仓河帮如何如何了不得,乐帮主如何如何厉害,如今乐帮主取代了简乐阳,坐上了他第一崇拜对象的位置,每回听他吹嘘时都把简文远呕死了,又不能实话告诉这小子,他现在第一崇拜的对象跟降到二号位置上的简乐阳其实是同一个人,每回看田小牛得瑟无比时又忍不住想,等田小牛知道真相时会露出怎样的嘴脸?到时他绝对要拿现在的情形好好笑话他一顿。
这回他还没回来就接到这小子的信,信里炫耀仓河帮又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简文远看得心痒痒,迫不及待地往回赶也有此事的原因,他哥都不跟他说,还要从发小那里迂回地知道。
简乐阳乐了:“小牛他又没参加,也就道听途说,你理他干什么?而且仓河帮的规矩在那里,他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说。”他在仓河帮里并没有跟田小牛正面接触过,田小牛没将他认出来也情由可原,他加入的时间也短,年纪又小,缺少战斗经验,所以这次的行动没能加入。
“哥,我是你弟,我总能知道的吧。”简文远越是被蒙在鼓里越是好奇,田小牛信里说得那么夸张,就绝不会是小动作。
简乐阳这回倒没瞒着,将带人去堵外族人的事情说了出来,简文远听得震呆了,接着又手舞足蹈,后悔没早点回来,否则也可以跟着去见识一番了:“哥你怎没早点告诉我,告诉我了我就能提前回来了。”
简乐阳弹弹他脑门,再稳重也是他弟,脑门照弹:“就你这小身板,跟过去给敌人送人头啊!”
简文远捂脑门郁闷,有哥在他的人头是那么好取的。
李秀才收到他在云阳县好友的来信,特地来告诉简爹:“朝廷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常县尉这个代县令已经正式走马上任了,以后该称常县令了,何大人已经被人拘了送进京城去了,这次可真是危险,多亏了刘守备和贺大人赶得及时,否则靠常县尉,不,常县令可守不住云阳县。”
李秀才是云阳县人,对如今升了官的常县令还是有所了解的,心说要不是救援及时,只怕这常县令也会带人弃城逃跑,到时可就苦了一城的老百姓,他的妻儿儿虽然都在这里,可还有亲人在云阳县那边的,所以事后知道那里的情况时后怕不已,对贺云章这个县令也更加欣赏,他跟着简爹还见过贺县令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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