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工夫,楼下进来了更多客人,简乐阳过来的时候船上捎带了一批精美的琉璃首饰,一经在仓翠阁里展出立即受到了欢迎和追捧,所以这会儿多数是闻风而来的客人。
看到楼下热闹的情景,谢文意担心道:“老大,现在连朝廷也盯上了老大手里的方子,老大这时候高调亮出这些琉璃首饰,是已经有对策了吗?”
之前阁里只售卖金银首饰与宝石饰物,他知道老大是为了不加重他的负担。
简乐阳笑了笑:“那些风声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给我听的,目的是让我主动献给朝廷,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叫空手套白狼。”所以就算不为了自家爹爹科考以及身世的事,就为了会一会背后的各方势力,他也该来京城了,那些人真当他是软柿子,以为拿出朝廷的名义就可以随意拿捏他。
他从后世而来,又经历了末世,对皇权更少了份敬畏之心,信奉的是自己的拳头说是以朝廷的名义,最后还不是落入某个势力或是某几个人的腰包里,敢堂而皇之地沾他简乐阳的便宜?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玻璃制作的方子公开出来,有志于此的商家都能弄出来,我仓河帮也不差这一项赚钱的门路,而且我们的作坊在技术上面领先一步,别的商家想要追上我们还得费些时间。”所以即使将方子公开出去,仓河帮依旧能制作玻璃赚钱的。
谢文意一想也是,仓河帮手里赚钱的门路,摆在明面上的玻璃和南北货运就让许多商家羨慕妒忌,更别提暗地里的私盐买卖和海运了,后两者更是暴利,光是江左飞第一趟带出去的船队运回来的货物,就超过了河道上的船队几年南来北往的收入了,所以幕后那些势力想凭借一个玻璃方子来挟制仓河帮和老大,简直是白日做梦。
“老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做之前得先考虑清楚。”谢文意最后说。
“这是自然。”
谢文意主要是担心老大去冒险,仓河帮有如今的规模和地位全是依仗老大的存在,有老大在,仓河帮才能凝结成一股绳,可一旦没了老大,短时间还能维持下去,时间一长必定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分裂开来,而且未必能将手里的东西保留下来,一旦没了那些东西,仓河帮再不构成威胁,只能由人拿捏了。
简乐阳转动大拇指上的翡翠板指看着下面的情况,翡翠也是海上船队带回来的玉石,他手上这块可是品质最好的祖母绿,不过现在还不太值钱,后世价值连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就是玩意儿,反而是廉价的玻璃制品,受到勋贵们的追捧,这种复杂的感觉只能由简乐阳一人品味玻璃方子啊,到底要怎么处理呢?
这两年因为海上船队的发展,他特意放慢了玻璃的推广,市面上流通的玻璃制品并不多,所以价格也居高不下,外人误以为玻璃制作成本高工艺又复杂,其实真没那回事。
“还是放在江南吧,我之前就让人准备了一批花船,到时装有玻璃窗户的花船亮相,就将玻璃制作的方子竞拍出去吧。”虽然不差钱,可让他白白送人也不高兴,那是被逼无奈的最后一个法子,江南那边天高皇帝远,相信许多商家甚至包括那些盐商都会大感兴趣的。
他们会没胆量跟朝廷作对拍买方子?多虑了他们估计巴不得简乐阳如此做法,落进朝廷里他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肉,连口汤都要想方设法才能喝上,现在竞拍嘛,至少能分到肉了。
“原来老大早有准备,是我多虑了。”谢文意一听也觉得这法子好。
就在这时,仓翠阁门口又来了几辆马车,将整个路面都占住了,其中一辆马车奢华得很路人一见诧异道:“这是南平伯府的马车吧,没想到伯府里也有人听到仓翠阁的名声,赶来跟我们抢东西了。”
一见这几辆马车到来,原来犹豫不定的客人,马上掏银票将看中的琉璃饰品买下来,虽然琉璃饰品脆弱得很,很容易损毁,可也经不住见了喜欢,摔碎了再买就是了,看看手里这支簪子,简直神了,将一朵保存完好鲜艳无比的梅花嵌在了剔透的琉璃里,里面的梅花也永不会凋谢。
“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们少爷。”马车里下来的人进了阁里便叫起来。
正在付银票的客人回身一看,进来五六人,其中为首的正是南平伯府世子的嫡长子姜贤跟在他身边的则是南平伯府里的姑娘姜雅,跟随在姜雅后面的姑娘里有一位是范府的范文珊恰巧冯瑗今天也来了,刚买下好几件琉璃饰品,看到范文珊顿时乐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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