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奇怪地看过来,顾老太爷说:“其实你有所不知,那冯小子其实跟我们顾家也有些渊源,我怀疑这小子是事先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经老父这么一说,顾闵也觉得可疑起来,冯义亮看上去大咧咧的毫无心机的粗人一个,实际上并不如此,可这次却专盯着南平伯不放,甚至将南平伯撩拔得当场发作起来,两人在大殿上当着众多朝臣的面扭打起来,这事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下去了。
简家,简乐阳接到信,转身笑着对爹娘说:“咱家要有贵客登门了。”
“谁?”简爹好奇道,这两日他都闭门不出了,别人也不好意思上门来参观。
“顾家的老太爷和顾闵顾大人。”简乐阳轻飘飘地说,却将剩下的人吓了一跳,哪里还坐得住,赶紧准备开门迎客了。
虽然早知道自己和顾家的牵扯,也知道顾家和姜家不同,迟早会有接触,但这一刻真的来临,而且顾家辈份最高的老太爷亲自登门,简爹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他这一路走来,除了家人,何时得到过如此的重视。
侍候在一边的姜婆子听得也吓一跳,顾老太爷亲自登门?简家到底和顾家还有南平伯府有着怎样的关系?真和这两府牵扯在一起,姜婆子只想到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让她心惊肉跳,倘若真如她猜测,那南平伯府里的那位贵妾未免也太过胆大妄为了吧。
顾老太爷和顾闵只带了两个心腹轻装简车来到简府外面,看到这府邸,老太爷再次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他这个自出生起就被人调包流落在外的外甥一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他觉得这一切也许都和那简贵荣口中的天生神力的怪胎哥儿有关,这样一想心跳就加快,答案也许就在门后。
下人刚去敲门,门就从里打开了,没一会儿,主人亲自将这二人迎进去像,“真像“看到简冬,顾老太爷可以毫不犹豫地断定,简冬就是姜秉实的种,而且五官轮廓又多少带了点顾家的影子,所以他应该才是当初顾氏生下的孩儿,他的亲外甥顾闵看到简冬有些复杂,他不是第一次见简冬了,可没想到他们会是亲表兄弟的关系。参与了审问过程的他知道,简家,老大叫简大富,老三叫简贵荣,就老二的名字最随意,冬日出生的,就叫简冬,可见轻忽到了何等程度。
“你们知道我们要来?”顾老太爷一边随简爹简娘入内,一边仔细打量这夫妻俩,心里暗暗点了下头,虽说外甥早年遭遇坎坷了点,但看得出性子平和得很,并不像那简家人。
“是我家哥儿说了有贵客登门,果然是贵客。简爹温和笑着解释,顾闵听得瞪大了眼睛。
一行进入主院,简乐阳带着弟弟简文远等着他们,顾老太爷和顾闵一看清简乐阳,那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了,直到进入厅堂里眼睛仍然舍不得挪开来,使劲地盯着简乐阳看。
简文远看看顾家老太爷和那位顾闵大人,又看看自家哥哥,真是的,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
“老太爷一路走来想必饿了渴了,不如先用点吃食?”简乐阳淡笑着说。
“孩子,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们顾家的存在了?为何不早点与我们顾家相认?”顾老太爷看这哥儿眼神坦荡了然,就知道一切的奇怪之处都出在这哥儿身上了。
简乐阳笑道:“时机未成熟罢了,现在这般不正好吗?虽然我早年怀疑我爹的身世,但那时并没有确凿证据,也不知该往哪里寻找,直到前些年无意中从当时的县令府里搜到几封从南平伯府里出来的信,这才有了怀疑的目标。”
简乐阳将早准备好的证物放桌上,推到顾老太爷和顾闵面前,正是当初从钟府搜出来的信件
顾老太爷冲顾闵点点头,后者打开来看了信上写的内容,眼里闪过怒意,这姜家欺人太甚不仅将嫡长子调包,而且之前许多年一直让人监控,幸好当地的县令对简冬的身世并不是很了解,否则知道他身上流着顾家的血,生出一个天生神力的哥儿,只怕会有所怀疑,简冬一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未为可知。
“孩子,我是你亲舅舅,当年也是舅舅我疏忽大意,才让姜家人得逞,让你们在外受了这些年的苦。”顾老太爷心里对简冬一家有愧疚。
“顾老太爷言重了,“简冬没有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份歉意,顾家并不欠他的,“此事与顾家无关,何况,早年虽有些波折,后来却一家和睦,有岳父帮扶,又有一双孩儿,这些年并不苦。”
顾老太爷听了只觉鼻间更酸,外甥的性子与他那妺子以及姜家人丝毫不像,难得的谦逊有礼知足踏实,也许正是这样的性子,才会安于乡间生活没有生出怨忿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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