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期临近,京城的防卫也更加严密起来,时常见到街头有一队队的兵马巡逻,见到可疑的人士便立即呵住上前盘问,便是投入大牢里的也有不少,倒是抓着一些小毛小贼,真正可疑人士不见得有。
老百姓也不敢冒头,只在茶楼酒坊中互相交流打探些消息。听说啊,简家正在忙简乐阳的婚礼,那些商家知道了简家在办婚事,所以各种婚庆物品都不要钱地送上门,让简夫人尽管挑选,大颗的珍珠还是半人高的珊瑚以及各种珍贵的珠宝玉石,都只管往简府门上抬,只求简夫人能看中一两样他们便非常高兴了。
百姓听了凑个乐子,可京城里那些未婚姑娘哥儿听得便眼红不已,当初石世锋的人上顾府送聘礼的场面,至今还有人时常提及,石世锋不过是简乐阳的一个手下,如今简乐阳本人成婚,那场面只怕更加盛大,就算皇子公主的嫁妆聘礼可能也比不过,叫他们如何不羡慕妒忌。
可再眼红又有什么用,整个仓河帮的家业都是简乐阳的,他们要如何才能比得过这个哥儿,所以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来攻击简乐阳与贺云章了,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们高门大户闺秀与哥儿的颜面。
南平伯府,姜雅回府看望母亲,她早出嫁了,只是嫁的并不是当初说好的昌宁侯府,当初嫁得郁郁不得志,等到成王夺位昌宁侯府出事后,姜雅不由庆幸当初的变故,要是她依照当初 的约定嫁进昌宁侯府,凭南平伯府的面子哪里保得住她这个出嫁女?虽然现在夫家门楣不高,夫婿也让她不太满意,但至少平平安安的。
有了对比,心中的郁气便也散了,只是简乐阳的消息频频传来,尤其是这次的婚事,让姜雅听得又差点晈碎一口银牙,这个灾星,只要沾上他一星半点,就绝没有半点好的,要不是这 个灾星,他们南平伯府哪里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就算当初嫁不进昌宁侯府,也会嫁到门到户对的高门大户中,而不像现在嫁给一个如此平庸的夫婿。
“娘,这个害人精怎么一点不消停呢,贺府和顾府也要被他害死了。”姜雅对她娘孙氏愤愤然道,接着脸色又一变,“那院子里的这段时间没怎样吧?怎没把她一起关起来呢?”
这说的正是后院里的顾氏,顾氏当然不会对孙氏与她的两个孩子有好脸色,在府里由着性子来,就算简乐阳的事情出了,她也没有收敛多少,似乎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不如意,别人也别想好过了,大家一起倒霉才好。
孙氏拍拍女儿的手,心里无力地叹息,其实不管简乐阳的下场如何,他们南平伯府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简乐阳倒霉了,反贼的帽子摘不掉了,可他以及简冬身上还流着姜家的血呢,不仅仅是顾家的,上位的成王能不把他们当眼中钉看待?
成王不好了简乐阳得意了,南平伯府同样好不了多少,好处是甭想享受到了,只怕还会被人落井下石,死是死不了,但看着别人风光,悔意就能将一府人的心啃噬透了。
“见着了让着就行了,让她逞下威风发泄一下就没事了,你越跟着她顶着越让她不罢休,到最后反而是你一个晚辈落得不敬长辈的名声,其实,她心里又哪里痛快得起来,跟我们其实没两样。”孙氏其实已经后悔当初嫁进来了,这南平伯府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这般半死不活的了,倒是性命一时半会儿不用太担心。
姜雅咬咬牙,不甘心,她一回伯府就想冲到顾氏面前,将外面人怎么骂简乐阳的话复述给她听的,将她气吐血才好,她的亲祖母现在疯疯傻傻的,她去庄子上看过一回后就不想再去了,如果不是她做事不周全留下这么大的后患,他们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再等段时间吧,也许很快有结果了。”自己养的姑娘,哪里不清楚她的想法。
“娘,你说姓简的真的不顾那两府人的性命了?他不顾,连贺云章也不管了,还跟他成亲? ”要她说,最好成王早点把那两府人的脑袋砍了,这样贺云章就会跟简乐阳之间始终存在着裂痕,让简乐阳过得永远不痛快,她心里才会舒服些。
只是两人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了,就算夫妻和婚姻中会有不痛快,可对简乐阳来说,那并不是全部,不痛快了可以提前结束,不痛快了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又怎会婚姻不幸福让自己变得自怨自艾的人,如同姜雅这般的?
这日入夜,京城城墙下出现了一队黑衣人马,一个哨声响起,城墙上面立即垂下五六根结实的绳索,这队黑衣人抓住绳子迅速攀爬了上去,城下只留了两三人,见人全部顺利上去后才转身退入黑暗中,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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