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还是改装过的有一定的避震效果,只是这里山路也崎岖不平,可想而知结果如何了,田小牛影响倒不大,毕竟这几年都是东奔西跑又战场上转了一圈。
简文远如今化名李文远,淳临府下面的县城当年也确实有个秀才李文远,却在离乡途中遭遇贼寇一家人全部丧命,简文远就顶了这样一个身份前来赶考。
简文远伸了个懒腰,振奋一下精神,说:“我除了来赶考,还要替我哥来微服私防。我听我爹说了,这淳临府的知府十分可疑,我爹怀疑地方上弄虚作假串联一气,不过现在也腾不出手来查明这里的情况,反正我去哪里乡试都一样的,那就先替我爹我哥来这里打个前哨了。这里的刘知府肯定没想到我这堂堂王爷和你这个四品武官会亲自查访,这刘知府和地方上的其他官员有没有问题,就看我们的了。”
田小牛揶揄地看着兄弟一副踌躇满志的表情,暗笑不已,当初在永安村他跟文远一样不谙世事,以为永安村和仓河镇就是整个天下了,过得那一个叫无忧无虑,这几年加入仓河帮,他倒是飞速成长起来了,比简文远这家伙成熟稳重多了,这家伙有陛下照顾,还是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当然了,田小牛也知道,这家伙外表看上去一副天真的模样,可谁要真信了,那就等着倒霉吧,这家伙肚子里黑着呢,田小牛晃了晃腿说:“行,咱俩联手干上一大票,要这姓刘的真有问题,碰上咱俩,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那是,我可是英明神武的穆小王爷,谁也甭想蒙混得过本王爷的眼睛!”简文远斗志满满地说。
“屁股不麻了?”
“好你个田小牛,看本王发招治你!”
天黑后两人总算赶到了一处驿站,没露宿在野外,简文远身上各种文书齐全,所以检查过后就住了进来。
休息一晚后,明日天黑后就能赶到淳临府城了,简文远表示很高兴,一路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
两人要了些吃食端进房里,将房门关起来。
“这驿站好像有点奇怪,好像很戒备我们外面过来的人。”简文远低声跟田小牛咬耳朵,他们一路不是没住过驿站,这回的待遇还是第一次碰上,一般来说对于赶考的学子,驿站都会比较客气的。
“小心无大错,我们还是吃自己带着的干粮,这些吃食别碰了。”田小牛谨慎道,那些人的眼神不太对劲。
“好,听你的。”简文远知道如今田小牛在外行走的经验比他丰富了,不禁感叹当初他出外游学的时候田小牛还羡慕他来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两人就连驿站里的水也没喝上一口,洗漱过后早早熄灯睡下了,房间里很快黑暗一片。外面院子里出现两个身影,压低声音交流:“我们是不是太谨慎了?不就是个赶考的秀才,一看就是书读多了的呆秀才。”
另一人说:“要不是他们今晚过来,谁管这个呆秀才,行了,别管他们了,吃了咱们的饭菜喝了咱们的水,包管他们一夜睡到天亮。时间差不多了吧,不会路上出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咱们这儿山高水远的,谁乐意往这里跑。”
“可听说如今的陛下是个厉害的,啧啧,真想不出,一个哥儿竟然当上皇帝了。”
“运气好罢了,再说虽是个哥儿,却是个莽夫,据说在京城只知道整天跟那些军营里的人混在一起,亏得那皇夫能受得了。”
“怎就受不了了?如今朝堂上还不是皇夫和内阁首辅说了算,内阁首辅不也是贺家人,说不得那哥儿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最后这朝堂还是姓贺的,嗤,说到底哥儿能成什么事!”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房间里窗子下面却传出磨牙声,简文远气坏了,先说他是呆秀才也就罢了,反正他是故意扮成木木呆呆的样子,可最后却说到他哥身上了,娘的,要不是知道他哥和贺云章之间的感情,知道他哥的能耐,听多了这样的话还不得对贺云章和贺家人生出嫌隙
这些混蛋懂什么,他哥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手握兵权,谁造得了他哥的反,这些人是心气不平只会发发牢骚说酸话吧。
田小牛眼里同样闪过冷意,京城里的风气已经开始转变,有哥儿和女子走出家门为官,可出了京城,越往偏僻的地方走越是知道,这里的观念转变要困难得多,哥儿和女人要出头困难度增倍,甚至对他们的陛下,也没心存多大敬意。
又过了一刻多钟终于传来动静,简文远心里一喜,他快蹲得脚麻了,再没有动静他就要撑不住了。
田小牛趴在地上听了会儿动静,再起身时朝简文远比划了一下,简文远顿时明白,驿站外面有一队人马过来了,约有二十七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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