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出“了结”二字,谢信泽不由皱眉,然后放下手中的刀叉,强硬打断道,“还有些事没有了结。”
虞夫人被儿子噎了一下,脸上兴奋的光彩暗淡下来,有些不悦的说,“还有什么事没了结?那天在停车场,你和许斌不是已经……”
没等母亲说完,谢信泽再次打断道,“和那件事无关,以后你也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妈,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看到儿子脸上严肃的神情,虞夫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谢信泽见她不接话,心中已经了然,可还是继续说道,“有人告诉我,之前,您私底下找过一次赵总。”
闻言,虞夫人果然变了脸色,她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谢信泽就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她的盘子,但与这温情动作不符的,却是他冰冷森寒的语气,“妈,这件事,我可以当它没发生过,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集团的业务,容不得半点差池,谢家的规矩,您也早就知道,大夫人四十多年从未插手过谢嘉毅的事情,她疼儿子不在你之下,谢信尧风流荒唐,但也没见她把手伸到大哥的公司里搅和。幸而这件事,我的决断和你一样,否则,将会是什么结果?”
儿子从小到大,从未用这种样子面对过自己,虞夫人一时惊讶一时害怕一时又伤心,半天没说上话来。
看到母亲半天没言语,谢信泽也收敛了气场,他给虞夫人续了点咖啡,然后说,“吃饭吧,罗宋汤要凉了。”
虞夫人的手都有点颤了,她拿起刀叉,用力的切着牛排,甚至在盘子上划出吱吱的响声。
此事,她理亏在先,而且碰了谢家人最忌讳的一条底线,看着对面的儿子冷漠自持的喝着咖啡,她才真切的认识到,这是她的儿子没错,可更是谢家的人,自己与谢家纠缠斗争了三十多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谢信泽又怎么会任由她摆布?
虞夫人忽然感觉自己的胸腔里都被灌满了凉气,看向儿子的眼神,终究和原来不一样了。
发现母亲的言行举止收敛许多之后,谢信泽又把矛头调转,指向了赵大佬。
地标工程进展的相当顺利,这全仗BX集团的雄厚实力做支撑,而且前期的广告投放和宣传也相当到位,主动找到售楼中心要求签意向认购书的客户源源不绝。
赵大佬看着账户上每分每秒都有大额进账,乐得拍着肚子合不拢嘴。
可就在他高兴的飞上云端的时候,谢信泽一脚把他踹了下来了。
BX的资金突然中断,地标项目不得不停工。
停工一天,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损失,再说风言风语传出去,影响购买者信心,到时候楼盘卖不动,后期亏损更大。
赵大佬知道,此事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他先用自己公司的资金顶上,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了谢信泽。
两个人一见面,谢信泽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他如常谈天。
但赵大佬已经急的满头是汗,聊了没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面对他的询问,谢信泽笑了笑,说,“此事是我一时疏忽,忘了提前知会你,公司最近资金吃紧,我这边周转不开,还希望赵总按照合同的约定,先行补上缺口。”
合同上写这条了么?
赵总努力回忆,忽然一下子想起来,确实有这条,风险共担!
但因为谢信泽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强势,资金和建筑团队都是BX搞定的,虽然赵大佬也准备了预备金,但因为他在前期项目筹备和竞标环节出力颇大,便有些居功自傲,感觉这钱自己暂时不拿也可以,让谢信泽先一力承担,万一哪天周转不开,他再投进去,也是一样。
再说近亿元的周转金,放到哪个信托投资机构,一天下来也是收益颇丰,BX不说,赵大佬怎么可能主动提呢?
然而,谢信泽却正是抓住了他贪小便宜的心思,让他慌忙从信托公司支出周转金,收益落空不说,还得赔付一定损失。
当然,这些都是小钱,关键,赵大佬还想着用这笔钱运作一个新项目,并且已经进入到了实质性的谈判阶段,可现在看来,怕是要流产了。
虽然心里有气,但必须履行合同。
这次,赵大佬是哑巴吃了闷亏,如若不然,除非他想和谢信泽撕破脸。
但有地标项目和风电项目的牵制,他怎么敢呢?
于是,赵大佬开始不情不愿的填窟窿。
本以为每天百万左右的窟窿,倒也不算什么,可第二天,建筑方的负责人就上了门,要求支付中期费用,一张嘴就是八千万!
谢信泽对赵大佬摊摊手,“赵总,我可以把个人账户上的两千万先支出来帮忙周转,剩下的,恐怕只能您来筹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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